东陵辕雍看着尤蔻漪亦真亦假的娇态,他下意识起了反感,与此同时,西门有容一板一眼的中规中矩也在他脑海闪现。
从男女角度来讲,他对尤蔻漪可以说无动于衷,但她别有目的的娇作他倒是觉得“有趣”。
至于西门有容,她那一点都不讨喜的从容恭顺总让他忍不住想发火,可他为什么独独就看她不顺眼呢……?
尤蔻漪见东陵辕雍若有所思,好像完全忘了她的存在一样,她为此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但只是一瞬间,她立刻又恢复常态轻声唤道:
“陛下,是不是臣妾太过直白,惹陛下反感?”
东陵辕雍回神看着她,他浅淡一笑,说道:
“贵妃多虑了,女子坦率总比深藏不露的好。”
东陵辕雍似意有所指,又似只是随意一说,他没等尤蔻漪回话又看着她转了话题说道:
“贵妃刚刚说一夜未眠,这是为什么?”
“呃……因为昨夜陛下只让人传令晚些时候过来,臣妾不敢不等陛下,所以……。”
尤蔻漪略显些许委屈,东陵辕雍安抚道:
“寡人何曾如此模棱两可下达这样的指令误导贵妃……。”说着,他看向曹公公指责道:
“帝后大婚一连同房三日乃祖宗规矩,寡人昨夜自然是只能和皇后在一起的。即便寡人有心顾及贵妃,也不能无视祖宗规矩,可曹公公你是如何传达寡人旨意以至于让贵妃苦等一夜的?”
东陵辕雍把“怒火”烧到曹公公身上,曹公公默默的什么也不辩驳,他咕咚一下原地跪下请罪道:
“定是老奴年老耳背了些,没仔细听懂陛下的旨意,请陛下恕罪。”
“你要求饶的人是贵妃,不是寡人。是饶是罚,贵妃说了算。”
东陵辕雍冷着一张脸训斥着曹公公,言语中也给足了尤蔻漪面子。
曹公公识趣跪向尤蔻漪弯身请饶道:
“老奴昏庸,请贵妃饶老奴一回。”
“这……曹公公请起吧。”尤蔻漪略显尴尬,她看向东陵辕雍又道:
“陛下,曹公公定是无心之过,陛下千万不要气恼。况且,臣妾守等陛下既是心甘情愿,也是为妾之责。这要说起来,臣妾还得感谢曹公公的无心之过,否则臣妾这会定是嫁衣已褪,妆容卸净。那样,臣妾就没有机会以新妇之容私下与陛下相对。对臣妾来说,就这样见着陛下,臣妾也很满足了。”
尤蔻漪所说并不全是虚假的客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