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这宫里有哪里是寡人去不得的?”
东陵辕雍嘴上硬气,心里却泛虚,他进去冷月宫是不难,难的是万一那里的主人不搭理他,他不得呕死?
不过,立春大典那天,他们虽然没有清楚的解除嫌隙,但是他相信她感受到了他的情意,她也相信她会等他去跟她解释清楚一切。
这几天他之所以没有去找她,一方面是他忙得有些脱不开身,一方面是他要准备收拾干净“熤门”的细作,同时也是时候给尤蔻漪明确的警告了。
宫里的纷扰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并没有很烦恼,现在值得让他上心的反而是另外一件事。
看了看还在忍笑的东陵辕晧,东陵辕雍正色着转了话题说道:
“辕晧,夏侯淳彦对我们大承的风土人情还是那么热衷吗?”
东陵辕晧一听,他也收起了玩笑之心说道:
“那个夏侯淳彦,我总觉得他在我们这里不只是做客那么简单。”
“你发现了什么吗?”
东陵辕雍当然也不认为夏侯淳彦只是闲着没事留在大承皇城里做客。
夏侯淳彦才当上太子没多久,按常理,对他来说应该没有什么比归守夏侯国积累根基更重要的了。
可是,夏侯淳彦在大承的邦交任务明明已经结束,两国也恢复和平交好。如果考虑到未来皇权的稳定,他早日启程返回夏侯国才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他逗留在大承皇城一晃就过了将近一个月,而且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打算回去的意向。
可见,夏侯淳彦留在大承该是有别的打算,问题是,他到底想干什么?
东陵辕雍的疑心也正是东陵辕晧所疑惑的,他摇头说道:
“我借着地主之谊招待过夏侯淳彦好几次,单从交往而言,他谦恭有礼,待人接物也没有半点差池。让人无话可说的是,他虽经常外出,但他的行踪没有可疑之处,更没有私下去见什么特别的人,就连他邀约我们大承的重臣权贵相聚也从来不会单独相约一人。换句话来说,他行事光明磊落。因此,我还真没察觉他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是吗?既然他展现了友好的这一面,那我们就不能贸然对人家胡乱猜测。”
东陵辕雍拢闪着眸光,夏侯淳彦能碾压更有资格做太子的其他皇子坐上国本之位,他又岂能是泛泛之辈?
“皇兄是觉得我们现在看到的夏侯淳彦只是一个假面?”
“至少不会全是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