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只哄过哭得装模作样的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还是他的母妃。像夏侯仪云这种突然哭得那么走心、还是被他惹哭的女人他真的没哄过。
但没哄过不代表什么也不用干,他硬着头皮不自在的想去抹她的眼泪,但他的手又只能停在半空尴尬着,最后又垂下手轻咳嗽一声说:
“那个,我就是随口说的气话,我没有恶意,你别往心里去。”
他拉了拉夏侯仪云的手臂,但她甩开并且坐远了一点说:
“你别碰我,我可不想坐实了你的侮辱。”
夏侯仪云赌气一般觉得要离他远远的,免得他过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难听话了。
“我……。”
东陵辕晧无言以对,他想了想他刚刚对她说的话确实有点不好听,但那也是他在气头上的口不择言,他真没有恶意。
因为气氛有那么点不着调,一时间除了夏侯仪云时不时的抽泣声,还有火堆里发出的噼啪声,他们谁也没再说话了。
不知不觉,外面的雨声明显小了许多,天色也完全陷入了漆黑当中……各种不知名又怪异的虫鸣鸟啼也加入到黑暗当中。
正在收拾临时“床铺”的东陵辕晧没觉得外面的各种鸣叫有什么不妥。可从来没有在野外受过苦的夏侯仪云就听得敏感多心。
她想寻找安全感,可这里除了东陵辕晧,她还能找谁要安全感?
偷偷瞄了瞄东陵辕晧铺好的“床铺”,正好他也在看她,他试着缓和尴尬的气氛说:
“天晚了。”他拍拍他铺的“床铺”:“我们……先休息,等天亮了我再带你离开这里。”
夏侯仪云知道他是叫她去火堆边上的“床铺”安睡,但她心里还堵着一口怨气,一点都不想领他的情。
于是,她头一甩,直接就地半窝半躺着背过身自己睡自己的,根本没考虑她能不能睡得舒服或者暖不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