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汶潺吟喊住他,等他回头时,她问:“是你一直在照顾墨浓?”
伍嘉羿猜想她应该是看到墨浓对他的依赖才会这么问,他无所隐瞒回着她:
“汶氏被灭之时,我并不知道我父亲做了那样的事。当时救下墨浓只是我突发的不忍……而后当我知道汶氏是被我父亲陷害的以后,我虽觉得羞耻痛苦,但我还是选择了沉默。相对的,我把对你们汶家所有愧疚和亏欠都偿还在墨浓身上……。”
原本他把墨浓寄养在城外一户书香人家,但后来他选择亲自养育墨浓,所以他又把墨浓接到他自己的别院安置。
期间,只要他有空,他就会去看墨浓,久而久之,墨浓就熟悉了他,他也暗暗把养育墨浓当成了他的责任。他甚至想过,等将来墨浓长大了,如果有必要,他会告诉墨浓,是他杀了她的父母!
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恨无可恨了,汶潺吟对伍嘉羿的看法突然变得麻乱不已,好像她以为可以消失的东西又消失不了了。
但是尴尬而无奈的是,她内心复杂的情绪只能藏在她的心底。
与此同时,汶潺吟内心的哀伤也让她顿时清醒很多,她默默叹气,然后看着伍嘉羿不偏不倚的说道:
“我的亲人全都死于你手,我为此可能永远也无法不恨你!可你救了墨浓,我愿意真诚对你说一声谢谢!到此……你我再无交集的必要!”
汶潺吟侧身移开了看着伍嘉羿的目光,他知道她指的是他们之间的一切仇怨从此都了了,但也仅此而已!
对此,伍嘉羿倒是没有什么遗憾的,他和汶潺吟除了仇恨本就没有其他。
于是,他无言转身离去……他并不知道,他离去的身影深深的映入到一双带着迷恋又痛苦的眼眸里……!
皇城真的安稳下来了,至少看似如此!但溢洲的灾难却没有结束,因此还会牵动皇城的小经小脉……!
夜色幽暗下来,皇宫各处宫殿如常掌灯,使得皇宫在夜空下看起来更为迷人一些。
然而,到了安歇时辰,各处灯火又熄灭了一些。随着后半夜的来临,宫里除了巡逻的禁军,处处都静悄悄的,仿佛没有多余的气息一般!
唯独其中的祥云殿里因为一抹如同幽灵的黑影冲破没有波动的空气而有了异样。
只是,这异样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随着一声似有似无的响动落声,已经入室的黑影毫无声息的走向妆镜前坐着的人。
借着不甚明亮的月色,依然可以看清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