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场老板正在偷偷摸摸打电话,说什么宽限他几天之类的话。于是她买了变声器、麻绳、眼罩,她在矿场老板的必经之路上把他打晕,又在她远房表弟的帮助下把矿场老板运到一个废弃厂房,他们把他的眼睛蒙住吊了起来,矿场老板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是一句变声的机械音,
“醒了?被桎梏住的感觉怎么样?”
被蒙住眼睛的矿场老板剧烈地挣扎,他不记得自己最近得罪了什么人,但是那人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为了什么而来了,
“十几年前矿场的事,想必你也没有都忘干净吧?”
提到矿场,他觉得对方是没有找到他的把柄,因而,尽管手勒得很难受,他也气定神闲地回复了对方的话,
“我从前的矿场有很多,你具体想问哪一座呢?”
听出了对方的不配合,周衎之拿刀划开了老板大腿,鲜血流出,顺着腿部流到老板的脚底,最后滴落到瓷盆里。
“啪嗒、啪嗒”
被遮住双眼的矿场老板,对于声音和痛觉的感知越来越重,他认为自己的血会慢慢流干,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渐渐变冷,他感到恐慌,他觉得这个人可能会剥夺他的生命,他终于还是害怕了,他崩溃地询问道,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都很久的事情了,他都已经出来了!你还要知道什么!”
矿场老板果然是记得十几年前的事情的,他第一次用钱买来的自由,第一次品尝到金钱作为特权使用的滋味,这种味道,让如今夫妻不和、父子不睦的失意中年男人更加的怀念,于是会越发想起从前的事情,机械音出现了,
“把你是怎么陷害周工的事情交代清楚,我就放你走,你自己干的那些事情你也有数,应该不指望你的妻子儿子报案找你吧。”
如果时间能后退,矿场老板一定不在发家致富后染上一些恶习,他甚至在外边养着一个年轻女人,但那女人在他破产的时候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他,因为孩子那时要准备高考,妻子为了不影响孩子学习只好捏着鼻子让他回归了家庭。因为这样,妻儿也早已习惯他的夜不归宿,对他不管不顾。但他现在还担心另外一件事——他怕赌场的人会去家里要债,那样他原本塑造出的好爷爷形象会在孙子孙女那里荡然无存.......
他再三确认那个人一定会放他回家之后,跟那个人说了这个故事的全貌,他看不到的是,有一部摄像机正对着他。矿场老板交代完之后,他就被人放了下来,
“你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