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万的京营..”
一语作罢,书房中众人均是面面相觑,更有不少勋贵倒吸了一口凉气,书房中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些许。
抚宁侯朱国弼的话语径自戳破他们的心事,永乐年间京师三大营兵册四十万。
虽然自土木堡之变后,兵部便是发饷不足五成,但京营也当有二十万在册兵丁,只是如今的京营满打满算也不过五万兵丁,还多是”老弱病残”。壹趣妏敩
至于剩余的十五万”兵役”自是在经年累月间落到了在场众人的口袋之中,家家有份。
”诸位,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迄今为止,天子除了下旨清缴兵部尚书崔呈秀之外,便是再无动作,甚至魏忠贤还兼着东厂提督的位置。”
”我等断然不能坐以待毙!”
话到最后,抚宁侯朱国弼的脸上涌现了一抹狞色,其近乎于大逆不道的说辞,也是令得书房中不少勋贵暗自皱眉,眼神不善的盯着颇有些癫狂的朱国弼,心中涌现了一抹了然。
天启年间,抚宁侯朱国弼曾因为琐事得罪了权倾朝野的魏忠贤,继而被天子下令停俸,至今没有恢复。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抚宁侯朱国弼有如此反应,便是不难理解了。
至于抚宁侯话语中提及的兵部尚书崔呈秀也是令得众人心中一惊,脸上涌现了些许骇然之色。
如今朝野上下最大的声音莫过于”起复”东林,但幽居于深宫之中的天子就好似充耳不闻一般,没有半点反应,反倒是出其不意的自陪都南京召回了曾任南京兵部尚书的王在晋及兵部右侍郎袁可立。
如此说来,崔呈秀的”伏诛”并不是因为清除”阉党”,而是为了”腾出”位置,方便安置这两位干臣。
”抚宁侯,大胆!”
闻言,英国公张维贤便是狠狠的一拍案牍,注视着面色癫狂的抚宁侯朱国弼,眼中涌现着毫不掩饰的怒火。
他自是听出了抚宁侯话里话外的威胁,但他英国公一脉向来忠于皇室,岂容抚宁侯大放厥词。
眼见得英国公张维贤发怒,正在夸夸其谈的抚宁侯朱国弼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悻悻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不敢面对张维贤的怒火,但其略带挑衅的眼神,却是在身边众人的身上掠过。
见状,众多勋贵也是不由自主的对视了一眼,神色复杂,脸上的表情不一而足。
京营积弊多年,占役者大多出自他们各府,如若天子真的想要整饬,无疑是触及到了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