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的蓟辽总督,节制整个蓟镇的行政和军务大权。
名义上,就连蓟镇总兵卢象升都是他的下属,需要听从他的调遣。
但事实上,自朱由检继位之后,蓟辽总督刘诏便是惶惶不可终日,已是不止一次的上书请辞,但不知何故,当今天子始终对其奏本留中不发,使得朝中大臣甚至将这位近在迟尺的"封疆大吏"给忘在脑后。
眼下局势如此诡谲,天子却将蓟辽总督刘诏推了出来,无疑会让本就紧张的朝局愈发混乱。
"陛下?"迟疑再三,司礼监秉笔王承恩硬着头皮,向朱由检投去了一道有些不解的眼神。
难道天子迫于南方勋贵施压的压力,选择对东林党妥协,对忠心耿耿的首辅下手,从而换取南方的稳定?
"去。"
缓缓抬头,迎着王承恩有些忐忑的眼神,案牍后的天子唇齿轻启,虽然声音仍是平淡如水,但却充斥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没有理会躬身告退的司礼监秉笔,朱由检于案牍后起身,自顾自行至半开的窗柩旁,眼神有些迷离。
倒是他小瞧了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正人君子",这些人的顽强着实出乎他的预料。
难怪在原本的历史上,崇祯皇帝已是自缢而亡,女真铁骑来势汹汹,而南方的东林党仍是为了自身利益而大打出手,互相攻讦。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看来自己的心,还是不够狠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