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要突然向他道歉？又为什么要问起他和秦思晨的关系？
季枫拿起一支笔，在文件上轻轻敲击着，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
秦思晨注意到季枫的心不在焉，关切地问道：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季枫摇摇头，将文件放回桌上，说道：
“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他抬起头，对秦思晨笑了笑。
“我先走了，你忙吧。”
“好。”
秦思晨点点头，目送季枫离开。
走出学生会办公室，季枫长舒一口气，混沌的思绪像一团乱麻。
白雅突如其来的示好和莫名其妙的试探让他心烦意乱。
他用力甩了甩头，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眼下最重要的是把成绩搞上去。
自从考上江大文学系，麻烦事一件接一件接踵而来。
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他心烦意乱，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静一静。
顺便也看看书。
他挑了一本西方文学史，随便翻开一页。
密密麻麻的文字像蝌蚪一样在他眼前乱窜。
象征主义，后现代主义，存在主义……这些名词在他脑子里搅成一团浆糊。
他使劲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但那些抽象的概念依旧像雾里看花，怎么也抓不住。
“该死！”
季枫低声咒骂了一句，烦躁地把书合上。
那些理论知识对他来说就像天书一样，无论怎么啃都啃不动。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适合学文学。
图书馆里弥漫着纸墨的清香，混合着淡淡的消毒水味，让人昏昏欲睡。
满脑子都是跳跃的代码，ifelse，for循环，递归…该死。
他心里暗骂，自己骨子里果然还是个程序员。
这时，一抹淡雅的香气飘入鼻端，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抬起头，看到秦思晨轻盈地走到他对面坐下，手里拿着一本薄薄的诗集。
看到秦思晨，季枫心里那点烦躁顿时烟消云散，一股暖流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