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熟门熟路地从他的衣柜里抱出了一床秋被,铺去了书卷榻上。
鬼使神差地,他问:“你不是说不睡书卷榻了?”
“是啊,可是今夜我必须要照顾你。”
苏心瑜仍旧将被子一半用来铺着,一半用来垫着。
夜深人静的,她侧躺在书卷榻上,只觉肩膀很不舒服。
趁陆承珝躺在床上瞧不见,她悄悄走到屏风后,扯开衣领子瞧了眼。
肩头有道红痕,很是明显。
五婶母在打陆炎策时,她上前一挡,应是那会伤到。
白天一直想着要逃跑的事,竟没发觉有多痛,此刻竟然疼得有些睡不着。
陆承珝探头瞧了眼。
只见屏风后有个影影绰绰的身影,似拉开衣领子在看肩头。
“发生何事?”
“没事,没,没事。”
苏心瑜连忙将衣领子拉好,走回了书卷榻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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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陆承珝早早醒来,身上的热度也降了下来。
踱步至书卷榻,只见她睡得沉。由于是侧躺着,少女衣领子豁开,露出一截白腻的颈子,还有部分肩膀肌肤。
忙不迭地挪开视线。
蹙眉敛目,只觉方才好似瞥见她的肩头有红痕。
遂再度看去,果不其然,单薄的肩膀上红痕明显。
发觉自己身上好似笼了一道阴影,苏心瑜猛然醒来,见他已经下了地,高兴道:“体温是不是降了?”
说话间,她起身去探他的额头。
被他躲开。
“降了,你可回房。”
“那好,我走了。”
苏心瑜脚步轻快地往外走。
半个时辰后。
寒风进来:“公子,要不要与少夫人说昨夜是您帮她支走巡逻守卫的?”
倘若被巡逻守卫看到少夫人要跑,届时老夫人亦或国公夫人指不定要对少夫人使用家法。
“不必。”
陆承珝嗓音清冷。
她连手心起了水泡都会哭鼻子,更遑论家法?
闪电急急而来:“公子,事情不好!孟茹玉在老夫人跟前告状,说昨夜少夫人要逃,此刻少夫人要被家法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