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临溪有错在先,克谨你先起来。”
徐阶当即便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恩师。”
张永明本欲辩解,徐阶却没有半点理会的意思。
“那卷宗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待会我便拟个函,叫三法司一并勾销。”
邱顺眼前顿时一亮。
“恩师,其实那卷宗里没有什么,学生就是看不惯有些人大敌当前却还想着内斗,家事国事就是坏在这些人手上!”
这话邱顺就是故意说给张永明听的。
见张永明的老脸变成猪肝色,邱顺总算是一舒半个月来心中块垒,整个人神清气爽起来。
“恩师,大理寺那两个……”
邱顺要的条子徐阶给了,可张永明要的李昰、何泌昌两人,徐阶还没谈到。
不待张永明说完,徐阶便直接开口打断道:“你们的委屈,为师自然明了,都是办朝廷的差事,一口锅里吃饭,谁家的碗勺不碰锅沿?”
“待此案告结,老夫为你邱克谨摆酒庆功!”
侧旁的徐阶走到主座,扶着太师椅缓缓坐下,提笔蘸满了墨汁写起条子。
邱顺见状亦是面带笑意。
“还请恩师跟君父静候佳音,过年之前,学生定将本朝巨恶绳之于法,以慰天下人心!”
说笑间,徐阶已然写好了邱顺梦寐以求的批条。
徐阶很清楚,张永明是不可能反水的,当务之急,是先稳住有能力下船的邱顺。
既然今天肯定要拉偏手的,那就不妨先将张永明压到底,这样待会徐阶单独找张永明‘画饼’的时候,张永明吃的也会香一点。
跟徐阶想的一样,拿到没有任何附加条件批条的邱顺再也没了二话。
“严案繁重,大理寺还有诸多事宜,学生告辞。”
徐阶笑意慈祥,目送手捧批条的邱顺喜不自禁的离开了值庐。
而留在值庐,全程不置一言的张永明此时也已经快要憋出内伤了。
徐阶也没有理会张永明,反倒是将张永明晾在了一旁。
见氛围如此诡异,邱顺走的极快,像是生怕张永明再搅一档子似的。
……
嘴上说着‘严案’的邱顺心里想的却全是那份卷宗,离开内阁值房的邱顺直奔都察院方向而去。
及至午门时,一个披头散发、似曾相识的身影突然映入邱顺眼帘。
“臣都察院福建道监察御史洛缙,弹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