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北镇抚司,径自走到了黄光升面前。
在黄光升耳畔附耳说了几句之后。
方才还在谈笑风生的黄光升脸色骤变,兀自看向身旁的朱希孝问道:“大金吾,可否借值房一间?”
朱希孝没有半点犹豫。
“自无不妥,黄部堂后衙请。”
黄光升就这么招呼都没打一声,直接离开了前衙大堂,将徐阶师徒两人晾在了堂上。
朱希孝倒是朝着二人讪笑两下拱手致歉。
……
北镇抚司后衙值房。
朱希孝、黄光升两人同坐在值房内。
“迟飞甲私自进城,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尽早通禀?”
翠微山再怎么说也是天子脚下,朝中没有人护持着,这帮人不可能在京郊站得住脚。
方才那书吏面露难色,黄光升见状,道:“缇帅不是外人,直言便是。”
“喏。”
听到黄光升这么说,那书吏才如释重负。
“堂尊,堂尊前几日闭门谢客,小的无法通禀,今日这才得以报知堂尊。”
黄光升偷瞥了一眼朱希孝,而后轻捻着茶盖问道:“他迟飞甲这是吃错什么药了?”
“之前有人砸了洛道庭的牌位,他们给洛道庭报仇去了。”
“他们怎么知道的?!”
“是听给他们送豆腐的侯三说的,那两人去洛家时刚好被侯三瞧见。”
“可伤了人?”黄光升继续追问。
“没有,他们说那人正在倒徐,怕坏了堂尊大事,故此没有动手。”
黄光升眉头紧锁,直觉告诉他这事没有这么简单。
“倒徐?那人叫什么名字?”
“说是叫何泌昌。”
黄光升闻言不由失笑,他之前就猜到,洛缙十有八九是被严党推出来的,没想到今天就实锤了。
思忖片刻,黄光升便起身拱手道:“缇帅,在下告辞。”
“黄部堂,您走了这法司例会怎么办?”
“我得先进宫一趟将此事报与君父知晓,他们想议让就他们议去吧,咱们坐山观虎斗,岂不美哉?”
黄光升的笑意难以遮掩,兀自起身将乌纱帽扶正。
他巴不得清风寨这帮人把动静闹大些。
这帮人身上背的案子一旦查起来,不光是徐阶,连徐阶背后这帮什么左右王门也要被连根拔起。
也算是他为国锄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