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昰连自己的小命都豁出去了,胡大顺也不好再说什么。
“待会贫道会给净扫校尉每人五两银子,让今晚他们在观中披甲当值,撑一晚应该没事。”
及至傍晚,李昰离开保国观时。
何泌昌终于鼓足勇气。
“明理,我决定了,明天我同你一起去,咱们哥俩同生共死!”
“都说了不让你去,你这人犯什么毛病,滚回家伺候爹娘去!”李昰骂骂咧咧的走了。
望着李昰离去的背影,何泌昌心里更内疚了。
明理,我真该死啊!
……
“啪~!啪~!啪~!……”
新任的司礼监秉笔太监陈洪,正跪在无逸殿外自己掌嘴。
殿内的嘉靖慵懒的斜靠在榻上,神情阴晴不定。
缇帅朱希孝、刑部尚书黄光升两人跪在御前,不置一言。
剧本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心学门人在追杀迟飞甲这伙人不假,但时至今日,嘉靖都没抓到徐阶参与其中的确凿证据。
昨晚本是个好机会,徐阶的手令,何心隐、钱行两人也在,人证物证齐备。
可黄光升、朱希孝两人追了半天才知道这事跟迟飞甲的案子没有半毛钱关系,这完全是另一桩案子。
上千号人,出城转了一大圈,就只找到几个西城兵马司的兵丁,虽然找到了徐阶的手令,但五城兵马司干的就是缉盗巡贼的差事,阜成门又本就在西城兵马司辖区内,徐阶咬死事发仓促权宜行事,连个罪过都算不上。
顺天府全都是徐阶的人,炸榻城门跟城隍庙那具尸体,自然而然都被推到了这三个流民身上。
如此大费周章,却只炸出了一个陈洪。
况且陈洪至多就是晚到了一会,可朱希孝的行为随随便便就可以被扣上一个谋大逆的帽子。
被朱希孝这么一搅,朱希孝已经跟陈洪绑在了一起。
司礼监又称内朝,陈洪的职衔是秉笔太监掌东厂事,大致相当于内阁次辅兼任左都御史,地位非同小可,而陈洪是裕王府出来的人,如果只收拾陈洪,不收拾朱希孝,天下人不会觉得这是徐阶在跟嘉靖斗法,只会认为这是朱家父子失和。
这可不仅仅是臣下议论几句,非议一旦出现,自然会有苍蝇闻着味飞到裕王那边去。
裕王若是一时想不开来一次夺门,不论结果如何,他这辈子都算是白忙了。
他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