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再三,陈洪只得朝张永明一拱手道:“此国朝绝密,还望张部院切莫外传。”
“何事?”
张永明惊诧道。
陈洪先是对着身后宫婢摆了摆手道:“你们拿下去熬,我叫之前,任何人不得靠近厅堂。”
“喏!”
众家仆齐退下。
陈洪这才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咱家是替裕王爷熬的。”
今日陈洪已经算是给徐阶递了投名状,也就直接跟张永明透了底。
毕竟分享秘密也是维系关系的方式之一。
“裕王爷?!”
张永明吃了一惊,脸上尽是不解。
“裕王爷才这个年纪,不应该吧?哦,陈公公,在下绝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殿下今年还不到三十,这个年纪确实不对劲……”
陈洪没有在意,继续低声道:“陶神仙离京前,曾为二王请脉。”
“俱与君父同由。”
张永明震惊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君父也有此症?!”
陈洪皱了皱眉,低声道:“何止是君父,听陶神仙那意思,连睿宗皇帝都有此症,咱家猜,应是从昌化伯家里带来的根。”
提及昌化伯,总算是有了些张永明知道的事情,昌化伯系嘉靖祖母孝惠皇后的生父,孝惠皇后本为宪庙贵妃,结果一口气硬是活到了嘉靖元年,从冷宫老太妃一夜化为太皇太后。
这本是喜事,不过昌化伯一系竟然在嘉靖七年绝了嗣,邵太后三个兄弟没有一个子嗣活到成年,嘉靖强行给邵家过继了一个子嗣才保住了祖母娘家香火。
恰逢‘尽革外戚封’新政,被革封的外戚拿这件事出来说事,要求嘉靖一碗水端平,闹得很大,最后昌化伯还是被停袭了爵位。
可他还是不明白,君父虽然偏居西苑,但还是时常召幸嫔妃,总不会是装样子给外人看吧。
张永明仍旧不解道:“今上有八子五女,按理说,不应该啊。”
“八子五女,时至今日,不就只剩下二王与宁安长公主了吗?”
张永明这才恍然大悟,道:“这病是子嗣易夭啊!”
陈洪愣了下。
“部院以为是什么?”
“没……没什么。”张永明一拍大腿,赶忙岔开了话题,道:“哎呀,现在想来还果真如是,孝庙、武庙患嗣,均是无所出,本朝竟是夭伤了这么多皇子皇女。”
“那陶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