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如今之计,只能釜底抽薪。”
华温一怔,急切道:“姐姐,你的意思是?”
宋玉卿走到桌边,指尖轻敲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谢家构陷我入狱,无非是想让我身败名裂,他们认定了我是凶手,那我们就让他们自己露出马脚。”
周仕璋走到宋玉卿身边,握住她微凉的手,柔声道:“卿卿,你可是有了什么计划?”
宋玉卿回握住他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刘大人一案,疑点重重,谢家做得再天衣无缝,也总会留下破绽。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宋玉卿,绝非他们可以随意揉捏的软柿子。”
屋外,嘈杂声愈演愈烈,百姓们愤怒的叫骂声、拍打大门的声音,一声声传入耳中。
甚至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躁不安的气息,夹杂着些许腐朽的木料味道,那是府门被不断撞击的结果。
宋玉卿取过纸笔,迅速写下一封密信,递给华温:“你亲自去一趟,务必将此信交给程勋。”
华温接过信,郑重道:“姐姐放心,我一定办妥。”
说罢,他便趁着夜色,悄然离开了周府。
几日后,城郊一处破旧的民宅内。
程勋看着手中的密信,眉头紧锁。
信上,宋玉卿让他办两件事:
一是安抚牢头家人,二是寻找牢头的尸体。
程勋将信小心翼翼地收好,起身走到窗边。
程勋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知道,宋玉卿如今的处境十分危险,他必须尽快行动。
翌日清晨,程勋换上一身粗布麻衣,提着一篮水果,来到了牢头家中。
牢头的家,是一间低矮破旧的茅草屋,屋顶上破了好几个洞,用稻草胡乱堵着,寒风透过缝隙灌入屋内,发出呜呜的声响。
屋内,一个面容憔悴的妇人正抱着一个孩子,孩子脸色蜡黄,瘦骨嶙峋,正有气无力地咳嗽着。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还夹杂着一股霉味,让人闻之欲呕。
程勋将水果放在桌上,柔声道:“嫂夫人,我是吴牢头的朋友,听说他出了事,特意来看看你们。”
妇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和绝望,她哽咽道:“我男人……他们说我男人是被尚书杀害的,这是真的吗……”
程勋沉声道:“嫂夫人,外面的事情,我说不清楚,但天理昭昭,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