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非寒顿了顿，继续说：“你……就会成了千古骂名的奸臣！”
萧嫣听了慕非寒的话，怔了怔。
她知道，这会有这种可能，从一开始就知道。
但是她不怕！
“这只是其中一个可能而已！也许你说的，根本不会发生呢？”萧嫣嘴角带笑，慢悠悠地说。
“萧嫣！”慕非寒脸上露出了有些愤怒的表情，“你明知道有这样的可能！你明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你还要一意孤行吗？先帝在位的时候，那些天武卫指挥使，他们做的事情，有多少是没有经过先帝授意的？而他们的下场，又有多少是好的？你既然想要走这条路，不会连这些都没有调查过吧？”
萧嫣脸色渐渐冰冷，她如何不知道，天武卫指挥使，最后大多都是皇帝的替罪羔羊。
可是，不走这条路，她还有哪一条路可以走呢？
她面对的，不是普通百姓，甚至不是普通官员，而是权倾朝野的镇南王，以及一国储君的李星辰。
若是不走这样的路，她拿什么跟这两人斗？
“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但是，我不在乎！”萧嫣说完，转身打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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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非寒眉目怒视，看着她的背影，提高了声音：“萧嫣！”
他这一声之中，带着愤然，带着担心，甚至带着几分彷徨。
萧嫣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慕非寒看着她近乎冷漠的背影，声音放缓，哀求地开口说：“若是有你想要做什么事情，我帮你！你……别继续走下去了……好不好？”
萧嫣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最后开口道：“你帮不了我！我也不需要你帮！”
她失去的东西，要亲手找回来。
而且，慕非寒说得对，她做的事情，如刀尖上行走。
等她帮沐北王府脱罪了，应该远离慕非寒才对！
毕竟，眼前这一个，是她这一世，想要护着的人。
萧嫣说完，提步离开了。
“你进宫前，去悦来客栈，找一个叫阿三的人。他手中有一些关于兵部尚书的情况，之前没有跟你说。”慕非寒提高了音量，说了一句。
萧嫣脚步稍稍一顿，随后迅速离开，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
慕非寒站在原地，看着萧嫣的背影消失在牢房外边。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最后低声道：“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