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朝的国子监需要举人功名才能入学,当然这是给普通人设的规矩。
京城的勋贵子弟,可以靠恩荫直接进入国子监。
有钱人也可以捐银子买一个名额进国子监。
像一般农家子既无背景,也没人脉的,只能靠自身的努力中举,而且前三名才有机会进国子监。
崔家是世家大族,崔延瑞的姐姐在后宫位分不算高,但眼下很受宠,跟圣上讨一个进国子监的名额还是可以的。
崔延瑞不是庸才,他今年十九,去年就中了秀才,原本他也想通过姐姐与皇帝讨恩典,明年进国子监读书。
可他遇见了傅夫子,傅夫子可是前国子监祭酒,还做过太子太傅。
京城人人都称太子才华横溢,能力卓绝,将来定是一代明君。
崔延瑞认为傅夫子在其中起了关键作用,学生再优秀也要有一个好老师,太子有今天的美名离不开傅夫子的教导。
当然崔延瑞并不是想做太子,他只是想变得更优秀,如果能拜傅鸿为师,以后他的仕途无疑会更加顺遂。
“延瑞想拜傅夫子为师。”崔延瑞心中的想法不好宣之于口,但傅夫子未必猜不到。
“老朽不收徒,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傅夫子言简意赅。
崔延瑞心里很失望,面上的笑容也快维持不住了,他看一眼江一鸣,“那我能和江小郎一样,偶尔听听您的课,或跟着您做一些开荒之类的事吗?”
“江一鸣是麟儿的朋友,我给麟儿上课的时候,他顺便蹭一下课,并非我要特意教他。”潜台词就是一切都是因为宋飞麟。
崔延瑞心里咕噜冒酸水,为什么宋飞麟运气那么好,能让傅夫子掏心掏肺地待他?
不管心里怎么羡慕嫉妒,崔延瑞面上没有显露半分,暗自深吸一口气,很快调整好心态,从小到大的良好修养,让他一边酸一边面带微笑的继续和傅夫子推杯换盏。
这忍功让江一鸣深感佩服,抛开他自视甚高的作派,其实崔延瑞这个人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可惜他们身份不对等。
比崔延瑞身份低围在他身边的都是跟班,像李跃之流都是喜欢钻营,谄媚奉承之流。
江一鸣自认没有做小弟的潜质,他和崔延瑞磁场不合,注定没办法是一伙的。
最后崔延瑞喝的舌头都大了,说什么和傅夫子同桌而饮受益良多之类的好话,然后晕呼呼地被白书桓和赵家宝架走了。
次日一早,江一鸣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