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部队不久,才知道奉新籍的这批应征青年,分成了几批,其中一批在我们稍后的几天出发,前往的方向是上海,属于同一兵种,但不属于同一个部队。
刚到部队遇上整编,这两个部队重新组合,根据兵种不同区分成了两个旅,一个属于高炮一个属于**,这两批人占据了当年奉新籍应征入伍的绝大多数,后来一起集训、学习、打靶,结下深厚情谊。
前往上海的又占了多数,恐怕有七八十人,我们到杭州的人数较少,只有二十几个,几乎都是会埠籍,其他乡镇有个别补充,户口在澡下,出生却在会埠,因此感到特别亲近。
二十几人,来历各不相同,文化程度各异,多数来自农村,城镇户口的不多,学历以初中毕业为主,像我这样正儿八劲高中毕业的不多,三中结怨的有一个,另有两个,一个毕业于东垦高中,一个毕业于林业职高。
农村来的孩子,大多数可能是第一次出远门,眼中满是新奇,略带不善交往的羞涩,亲友送行赠送的水果零食,小心保管,并没有像我一样拿出来给大家分享。
几个城镇来的,略显活跃,其中一个小名叫小虎,身材高大,却有点虎头虎脑,父母是会埠乡**工作人员,几个人当中,可能属他家生活条件最好,口袋中揣着个随身听,一路跟随节奏哼哼哈哈,悠然自得,显得特别随意轻松。
略带忧郁略带彷徨,在他们身上也能看到,或许他们也经历了高考落榜,经历了找工作无果,或许还有其它的不如意,言语轻松,却难遮掩,时有分心凝视,足以表露。
列车飞奔,同乘一节车厢的其它地方兵源,有几个中途提着行旅下车,站台上有部队军官迎接,他们也许是有关系,也许是有特长,半道改变去向,到了其他部队。
接我们的部队干部,看起来约摸三十来岁,征兵政审期间还到过我们家走访,当时对他印象非常不错,带着崇拜仰视,到达杭州车站之后,他将我们交到来火车站接兵的军官手中,然后就独自离开了。
后来知道原来他是上海旅部的一名军官,也就在即将下车前,他的做法,让我感到不解,对他的印象打了些折扣。
即将下车前,他挨个来到我们面前,发给我们每人一元钱,说是我们入伍后第一个月的津贴,每人每月津贴26元,给我们每人买了个包花了25元,剩下一元钱。
因此,我们第一次领到的津贴就是一元钱,揣着这一元钱,与接我们的这位干部告别,在杭州下了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