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单整理一下衣衫,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顾延年的司机周达,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人,“你是林仲平?”
“这么多年不见,周叔真是好眼力!”
周达与顾延年是一个村出来的,这些年一直在顾家,所以他认得林仲平。
他脸上的皱纹舒展一些,笑了,“仲平,什么时候回国了,这么多年,也不来瞧瞧老爷子。”
“哎,那次的事情之后,我担心老爷子还心存芥蒂,所以没敢来。”
林仲平一边说着一边跟着周达往屋里走,“这不是听说老爷子病的重,想着怎么着也得来瞧瞧。”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说这话,穿过回廊,就远远瞧见顾延年靠坐躺椅上看书。
“年哥!是仲平。”
闻言,顾延年的眸光一滞,用手撑住身子想坐起来,但有些费力。
“老爷子,您别动别动!”林仲平连忙上前搀扶。
虽说已是耄耋,身染重病,但双目却矍铄有神。
他瞧了眼林仲平,“你小子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看老头儿我?”
“老爷子,之前阿霆的事……”
“过去的都过了,不提了。”顾延摆了摆手,继续问,“你今天来所为何事?”
林仲平小心地为顾延年整理好身上的羊绒毯,笑着说,“这不是听景笙说您病了,想着过来瞧瞧。”
“你见过阿笙了?”顾延年蹙眉。
林仲秋点点头,“您知道的,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研究云朝历史……”
“所以,你是为了漆木盒来的。”
虽说多年未见,但还是听闻过爱国专家林仲平的名号。
林仲平不置可否,“我知道此前顾家困难,所以块儿银子的事也就罢了,眼下这漆木盒应该上交,老爷子您说呢?”
虽说身在古董行业,但他却是个十分爱国,几年前就曾将自己花费几个亿购买兽首上交给了国家。
所以对于林仲平的话,他表示认同,他咳嗽了一阵缓缓开口,“老周,让景笙来一趟。”
约莫十分钟,顾景笙就到了老宅,还带着娜娜。
“爷爷,这几天好些了吗?”顾景笙顺势坐在离顾延年最近的椅子上。
“爷爷!”娜娜乖巧地喊了一声。
“嗯!”顾延年淡淡的,眼皮都没抬。
他看向顾景笙,“景笙,爷爷儿你不必担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