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左手端着罗盘,右手掐指拈算,嘴里念念有词。
众人屏息凝神,等待神仙示意。
一刻钟过去,台上的道长并未挪动分毫,齐婉不禁好奇:“了尘大师今日为何测算如此之久?”
沈尚书摇头,不做声。
二老爷等得不耐烦:“什么狗屁风水大师,屁股往那儿一坐就想捞金捞银。”
他说得小声,仍然被旁侧的人听去。
沈暮摇微勾唇角,心道这二老爷真有意思。
沈心凝瞥头朝冬雪递眼神,冬雪上前托住她的手,表示一切安排妥当。
小辈们不敢发言,只有沈尚书瞪了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一眼。
要说这二老爷,从小不学无术,偏偏年轻时救过沈尚书的命。又因为老太爷临终前希望兄弟和睦的遗言,沈尚书对这庶出的弟弟格外忍耐。
“砰——”
罗盘突然破碎,大师蓦然睁眼,振振有词地念道:“祠堂走水,祖宗难宁,乃是家中有妖孽作祟。”
他扫视场下众人:“邪祟不除,必将祸及家族。”
众人皆信奉鬼神之说,当下白了脸,面露惊恐之色。沈尚书拱手,沉声道:“请大师助我沈家驱邪祟。”
大师面色严肃:“家中今日可是频频发生盎盂相击之事?”
沈尚书点头:“确有其事。”
大师掐指算道:“那大人可还记得,何时开始出现此类现象?”
沈尚书微眯起眼:“大师这是何意?”
大师:“贫道算到那邪祟刚入府不久,或是附身于人,才导致家无宁日。”
刚入府不久?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站在最边上的沈暮摇。
在她还未被找回之前,父慈子孝,家族和睦。可在沈暮摇回家之后,二小姐常常以泪洗面,原本端庄的大夫人时常震怒,连待人温和的大公子都气得动手。
“是她!”沈淮义指向沈暮摇,“从她回家开始,沈家就没安生过。”
沈暮摇睇那大师一眼,转头反驳沈淮义:“大哥慎言,若我是邪祟,祖父岂会托梦于我,让我逃离火场?”
当日她抱着老太爷的牌位逃出生天,是众人亲眼所见。
“巧舌如簧!祖父已故,谁知是不是你随口胡诌,妄图借此掩饰自己的妖孽身份。”沈淮义冲动之下说出这句话,连自己都愣住。
沈暮摇刚进府的模样历历在目,一句话都说不完整的人,从火场出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