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
“唉,之前你和谢婉如和离,她嫁妆不是丢了一部分吗?为了补齐,府里是掏空了的现银的,现在物价又高,只能先卖了缓缓。”
沈老夫人一脸沮丧。
她何尝愿意做这种事情,要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她绝不会动田产。
可府里的物件大多不值钱,值钱的又不能卖。
“还有你先前住的院子,修膳要花一大笔银子,总不能让人觉得,我们侯府连间院子都修不起。”
沈老夫人说起这事儿,又叹息了一声。
沈念安皱眉,那院子修与不修的,与他何干?父亲根本不想让他再住下去。
梅苑虽也不至于破败,可地方不大。
以前只住着谢婉如这么一位主子,还算宽敞,如今他“拖家带口”,又有两位姨娘,柳姨娘又要生了,一大家子住在里面,还有婢女小厮,实在是拥挤。
“母亲,你既提到这个,我便同你说说言之的事儿,他年纪慢慢大了起来,和姨娘们在一个院子里终究是不方便的,还望您帮我和父亲说说亲,让言之回东苑那边去住。”
沈念安似是因为经历了波折,近来成熟稳重了不少。
大孙子过了这个年,也长大了一岁,八九岁孩子,是懂事了,天天和一群女子住在一处,难免会有误会。
“嗯,这事儿我去说吧,让他今晚便搬来同我先住着吧,等那边修膳完毕,再搬过去。”
沈老夫人道。
沈念安感激的点头,沈言之刚刚差点给他气蒙了,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他这个做父亲的,还是得为他着想。
这就是为人父亲的责任。
“安儿,你长大了,事事都会为着孩子着想了,这是好事,我们沈家如今的困境都是暂时。现在正春暖花开之际,只要你好好看管着,各个铺子的生意一定会好起来,我相信,你一定能经营好这一切。”
受了夸奖,沈念安很自豪,在对待儿子和孩子方面,他从来不输寻常人家的男子。
沈老夫人如今也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沈从安自从醒过来以后,就和他们不怎么亲近。
一家人也心知肚明。
“母亲,儿子知道了。”
或许是知道自己闯的祸,沈念安不再狂悖。
“你大哥……念安,你在皇上面前已经被定了罪,这辈子怕是难以在官场立足,沈家如今只能靠你大哥博些面子,有些心思,莫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