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茶是凉的,不碍事,就是这衣袍脏了。”
“谢婉如”露出惋惜的神情,看向不远处的睿王,“睿皇叔。”
睿王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既然你衣袍湿了,不如就赶紧去换了,免得着凉。”
“谢婉如”如获大赦,连忙带着春儿和冬珠离开了湖景亭。
回到房间,林清摘下帏帽,长舒一口气,她终于不用再扮演婉婉了。
“辛苦你了。”
谢婉如从屏风后走出来,她离开的这些日子,林清都在伪装、忐忑中度过,这一句辛苦了,是对她的肯定。
“你们的事办妥了吗?”
林清停下动作,她衣服上的只是茶水,不碍事。
“嗯,我先去应付睿亲王,你就在这儿休息片刻,等我送睿亲王离开,再娓娓道来。”
谢婉如换好了衣服,再次来到了湖景亭,只不过这一次是真的。
睿王见到她,微微一笑,“永昌郡主这一身比刚刚更好看了。”
他知道这一次是真的谢婉如,哪怕同样戴着帏帽,甚至都没有说话,他也知道,这才是谢婉如,但是他并不打算揭穿。
谢婉如看着他,心中警惕,“是吗?睿皇叔倒是心情甚好,还能注意到这些。”
听到谢婉如叫自己睿皇叔,睿王眉目微微一皱。
原来谢婉如刚刚就在附近,是不是知道他会怀疑,所以也这般叫自己,呵呵,还真是有趣。
他突然觉得和这种人打交道才有意思,平日里那些蠢笨的人当真是无趣。
只是睿王这一次倒不多话,专心钓鱼了。
直到夜幕降临,他才满意的满载而归,说要将他今日的鱼获带回睿王府的池塘养起来。
谢婉如嘴角微抽,这大叔还真是闲。
别人都在勾心斗角,唯独他是真的最会偷闲的。
郡主府今日不太平,楼家也是。
北蛮人的信件里,字里行间都在控诉因为配合他们这一次的计划,导致了自己被谢家军制裁的损失。
楼离不得不凑了等价的银子补回去,平息北蛮人的怒火。
这一补,就几乎掏空了楼家所有的银子,楼太傅气得差点把他赶出楼家。
“按原计划,让萧衍冲在前面,让他们自己先乱了阵脚,我们再见机行事,你若再坏了主子的大事,我们父子死一万遍都不够。”
楼太傅将手中的戒尺扬了扬。
楼离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