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掌心拂过,带来些微的痒意。
沈宴礼指尖微顿,低声道:“别动。”
两人的视线隔空交汇,周芸晚后知后觉明白了他的意图,轻轻“哦”了一声,便主动把脑袋往前凑了凑,就像是小猫磨蹭主人一般挠人心肝。
没过多久,他的声音骤然变沉:“果然是发烧了。”
周芸晚吸了吸鼻子,不得不怀疑是她自己昨天晚上不好好盖被子导致的,原主身体本来就不好,她居然抱着侥幸心理就那么睡了一夜,不感冒才怪了呢。
火车上又不卖药,沿途也不好下车,除了强撑到京市,似乎也没有第二个法子。
不过感冒了也有好处,她感觉现在眼皮重得只要一闭上眼就能立马睡着,总算不用数半宿的绵羊了。
于是她心态良好地表示:“沈大哥,我没事的,睡一觉应该就能好了。”
说完,也不给沈宴礼说话的时间,她就把眼睛一闭,像是即刻就要进入梦乡。
沈宴礼神情复杂,但也不好再开口打扰她,只能作罢。
一整天周芸晚都是浑浑噩噩的,除了吃饭上厕所,基本上都是在床上度过的,眨眼间外面的天色就又黑了,不过只要度过今天晚上,明天中午的时候就能抵达京市。
也算是有了盼头。
在硬邦邦的床上躺了十几个小时,周芸晚感觉腰已经不是她自己了,忍不住伸手这里揉一揉,那里揉一揉,像只扭动的蛆虫一般在床上辗转反侧。
隐约间她听到郑怀国的声音:“沈教授你回来了?那你继续看着,我去趟餐车买饭回来。”
紧接着是沈宴礼的声音:“好的郑叔,麻烦你了。”
听着两人的对话,周芸晚停下了揉捏的动作,她睡着之后,沈宴礼去干嘛了吗?
正巧这个时候沈宴礼来到她身边,轻声询问她醒了没有,周芸晚支起半边身子,一低头就看见他手里端着的一碗黑乎乎的汤水,看上去像是药。
苦涩的药味一缕缕涌进鼻腔,周芸晚漂亮的脸蛋霎时间皱成一团,忽地想到了什么,疑惑地挑了挑眉:“哪儿来的药?”
沈宴礼还没开口,一个大娘的声音传来:“还不是你对象挨个包间挨个包间问来的,恰好前面包厢有个小姑娘之前也得了感冒,买的草药还剩下一包。”
周芸晚循声看过去,这才发现原先属于大爷的那个床位,重新换了个大娘在住。
她的第一反应是大娘怎么对沈宴礼的行踪知道得这么清楚?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