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木宁已经习惯凡事做最坏的打算了,想到自己可能会再次被卖去青楼或是做奴做婢,她浑身打了个哆嗦。
叶盼汣说得对,她必须要自身变强,强到能随意决定她那亲生爹娘的命运。
到了第二日,叶盼汣感觉舒服许多,便坐着牛车和叶大牛一行人一起出了门。
到了杜家村,远远就看到杜石正站在路中间等。
“杜兄也太早了,坐着烤火等多好。”叶二牛说着搓着手。
西北的十一月,可不是开玩笑的。
也就今年雪下得晚,天气比往年还暖和一些,但也冷得他够呛。
杜石脸上带了些笑,“我不怕冷。”
他又很激动地说道,“叶姑娘,你当真是料事如神!”
叶盼汣连忙摆手,“称不上,杜大哥今日仍是像昨日就好,千万守住,不要去香味坊或是周宅。”
杜石坚定地点点头,“好。”
要周信然的命是重要,可含冤而死的爹娘,女儿的清白也同样重要。
到了久久卤,叶盼汣看着禁闭的香味坊,皱起了眉。
今日再一闹,夜里可能就有人放火烧店了。
清水县的捕快也真是够松散。
这新县令也该到了,毕竟随着县令斩首的旨意一下,新县令的安排也该一起下。
不出一个时辰,两大桶卤货就全部卖完了。
孙氏四人收拾着铺子,准备关门回清水村去。
突然店前走来了一个青年男子,身穿上等绸缎,腰间坠玉佩,头上金簪,浑身贵不可言。
他问道,“不知卤货还有么?”
孙氏脸都有些泛红,“这位小郎君,没,没了…”
男子笑了,“无事,不必紧张,我明日再来碰碰运气。”
叶盼汣躬身行了个礼,“这位大人,卤货是次要的,但县不可一日无主,还望三思。”
男子很是诧异地将头往叶盼汣面前伸了伸,“这关我何事?”
叶盼汣往后退了一步,与这人拉开距离。
雁羽在房顶上看着这幕,有些悲凉的目光看着男子,“永昌伯有这儿子可真够惨的…”
“在事情没有变得更严峻时出手,可比事后补救要省事许多。”叶盼汣淡淡说道。
一个身穿长衫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我的爷啊!你跑这么快干嘛?”
男子一插腰,气鼓鼓地,“还不是听说这家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