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
何邵祺从外面进来,似是有难言之隐地看着杜鹏志。
杜鹏志看着就来气,“何兄有话就请直说。”
何邵祺不再吞吐,“杜兄,书房太冷了,要不我俩还是换回来吧。”
杜鹏志紧蹙着眉毛看他,昨日知府才来过,他这是不想要锦绣前程了?
何邵祺却不愿再多说,转身走出了屋子。
杜鹏志拖着身子走出了屋子,走到了大街上。
为首的正是王和致,大冬天只穿着白色里衣,头发乱糟糟的,被带刀兵士压着,往县外走去。
王和致整个人一下看起来老了十几岁。
杜鹏志愣愣地看着,王和致身后还有一长串人,一堆年轻女子,光着脚,有些身上的衣服都被撕得破碎。
“作恶多端!看这娶了多少莺莺燕燕,活该被流放!”
“嗨呀,你都不知道,从王家抄出来了多少家产,整整搬了近百个箱子,全运去了京城呢!”
“现在是近百个,就是不知道呈在圣上面前还能有几个哟。”
杜鹏志难以置信地往后退了一步,拉过一个人问道,“知府为什么被流放了?”
那个人白他一眼,一把甩开他的手,“你当我是天子呢,我哪知道!”
杜鹏志脚步飞快地往里走,心太乱,被门槛碰到,狠狠摔到了地上。
他痛得叫了一声,直直冲进了杜娥俪屋子,“完了,完了,都完了!”
杜娥俪看着他这着急忙慌的样子就厌恶,“大哥,你别乱,什么完了?”
“知府全家都被流放了!你的知府夫人,泡汤了!”杜鹏志扬声喊着。
杜娥俪上前捂住他的嘴,“隔墙有耳,你先坐下!”
杜鹏志不解地看着她,“你怎么能这么冷静?”
杜娥俪笑了笑,“我又不能让他不被流放,但是我躲过了一劫,我们还捞到了十两银子,这不应该高兴么?”
不用去伺候这老头子,她也松了口气。
天知道,她可反感得不行。
杜鹏志高兴不起来,“可是我们也搭不上知府了,更别提什么六皇子。”
他今年已经三十了,才中了秀才,靠他自己去考举人,希望微乎其微。
若是不靠一个强有力的妹夫,他最多只能进村里的学堂教书,赚不了多少钱不说,更是无权无势,也离不开小小的清水县。
杜娥俪拿过一张纸,提笔开始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