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铭辛也不在意,从腰间取出纸扇,一边展现自己的风流雅韵,一边像是与他拉家常似的:“太傅大人这么晚来济陵王府,莫非是为了你女儿的事?要我说啊,你老人家此举一点都不妥,济陵王妃差点被你女儿牵连受罚,恨你们一家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见你?有这功夫,你还不如去求你那仁孝兼备的爱婿,他那么有能耐,别说免你女儿受发配之苦,只要他一句话,你女儿说不定还能继续做大王妃呢。”
什么叫挖苦?
这就是!
而且还是赤果果的挖苦!
尹攀老脸又青又冷,嘴角的两撇八字胡都有些颤抖。
御书房里发生的事他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是却见识到了司徒瑾的薄情和狠心。
从头到尾,司徒瑾没为他女儿说过一句话,甚至还以被罚禁闭为由拒绝见他!
看着他那既难堪又难看的神色,司徒铭辛长长的‘哦’了一声,像是才发现似的:“太傅大人,是不是你那爱婿不愿见你啊?他怎么能如此无情无义呢?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真不知道你当初是如何看人的,居然给自己女儿挑了这么一个薄情郎。你看看,眼下我丢了王位,没人跟他争皇位了,他当然就不需要再笼络你们尹家了。”
他的话可谓是一句比一句扎心,气得尹攀老脸上青筋都冒出来了,就差没当场吐口血了。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像司徒铭辛这样口无遮掩的摆出来说,这就是赤果果的落井下石,是要他们尹家颜面彻底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