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狗迟迟没有开劫,那个劫争也就像埋藏在棋盘上的一个定时炸弹,但李襄屏却感觉自己的形势不差-------优势固然是谈不上,但却没有任何落入下风的感觉。
当然喽,下这种棋其实很累。
围棋中本来就是判断最难,而那种随时随地准备放弃劫争的思维,这就意味在你随时随刻都要有一个相当精确的判断。
一边要计算手段,一边还要随时随刻进行判断,这无疑是相当累的,饶是李襄屏现在还算年轻,并且他一向自诩身体很好,然而面对如此高强度的对抗,他的精神高度紧张,这就像一根弦绷得太紧,这样连续持续两个多小时以后,连他都感到有点疲惫。总算还好,可能同样是因为那个潜在劫争的存在,狗狗今天的落子速度倒是比以往慢了不少。
虽然依然比李襄屏快了不少,不过当比赛来到中午一点,当比赛进行到3个小时的时候,李襄屏倒是没有马上陷入用时恐慌。
然而恰恰就在这个时候,却出现了另外一个意外的突发事件。
“咦,狗狗在这里挖一个?呵呵,这明显是制造和储备劫材的下法嘛,定庵兄,这手棋的意图就太明显了,狗狗明显是在我开劫做准备,并且看它这副架势,它这是非打赢不可啊,接下来我准备下某处某处,定庵兄快帮我验算一下,在那个局部,狗狗还蕴藏什么隐蔽的抵抗手段没有……咦!定庵兄,定庵兄…….”
在那一刻,李襄屏突然脸色苍白,变得极其难看。
原因无他,因为在那一刻,他竟然没有感受到老施的存在。
是的,在那一刻,李襄屏竟然发现自己的外挂好像凭空消失!
李襄屏当时就慌了,因为像这种情况,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遇见。
黄豆大的汗珠开始从李襄屏的脑门滴落,他一遍一遍的呼唤:
“定庵兄,定庵兄,你跑哪去了?你这家伙也真是的,就算你想离开也要提前和我打声招呼呀……”
而李襄屏的异样,却被今天担任裁判长的华老院长注意到了,华老关心的凑了上来:
“咦,襄屏,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李襄屏对华老的关心置若罔闻,只顾着一遍一遍的呼唤自己的外挂。
时间过去了两分钟,而就在老施凭空消失的两分钟里,李襄屏却像是过了两万年。
在经过两分钟的煎熬之后,终于李襄屏神情一喜,因为在那一刻,李襄屏再次感受到自己外挂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