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我们殿下请你过去。”
“沈二。”
赵暮衍隔着马车,嗓音低沉。
而沈清漪脑子里‘叮’一声。
从发呆的状态回过神来,上了马车。
“殿下。”沈清漪抿着唇,神色哀戚,咬着水润的下嘴唇,一滴泪凝结在睫毛处,欲滴,却恰到好处地挂在那,似那画里的神仙人儿受了莫大的委屈。
她期期艾艾地喊了一声,紧接着,主动扑到男人怀中,将头深深地埋在男人的怀中。
男人胸前被她的泪珠濡湿一片。
沈清漪狠狠地在他身上磨蹭,将脸上的血迹悉数蹭到男人的衣服上。
“怎了?”他将人从怀里揪出来,一根手指挑起人的下巴来。
沈清漪闭着嘴,不曾开口说话。
赵暮衍凝视着她,眉头夹皱。
“殿下,好冷。”沈清漪呼出的气儿全成了雾。
赵暮衍从身上取下狐裘来,将沈清漪紧紧围住,盖得严严实实的。
怀中人儿轻的就像没有重量似的。
腰上也没有一丝赘肉。
但是倒也不显骨感。
就这么露出一双大大的杏眼,猫着身子在他怀中,像个小孩儿。
小小的,可爱的一团。
一阵茉莉花的香味也一阵阵窜入鼻翼间。
伴随着一股血液的腥臭。
“脸上的血怎么回事。”赵暮衍拿出一方帕子,给沈清漪擦了擦脸。帕子太干,他又沾了些茶水,轻柔地拭去污渍。
沈清漪垂着眼睑,“是母亲和婉颜姐姐……”
“他们叫臣女过去,说给臣女置办了嫁妆。臣女心下高兴,便去了姐姐屋子里,却被他们用绳子绑起来,父亲跟母亲,想让臣女跟姐姐换婚。”
沈清漪凄楚,巴巴地看了一眼男人,“他们,他们说,圣旨上只写了沈家小姐,并没有表明是哪一位,算不得欺君。”
“还好臣女聪明,半路上磨断了绳子,便逃了出来。”
“手被磨伤了……”
她的遭遇。
男人不一定会同情,甚至不会放在心上。
加个欺君之罪,男人不重视也得重视了。
赵暮衍神色极其认真,听完果然皱着眉,但他的语气里却夹杂着一丝轻嗤,“这又是主母在‘磋磨’你?如今可还是正常的‘磋磨’?”
他这番话,沈清漪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