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也莫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了?”赵暮衍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怨气:“生起气来,竟是半点不饶人。”
“皎皎。”
沈清漪掀眼,“殿下,”她纠正他,“妾从未生过气。不管你相不相信。”
赵暮衍靠在椅背上,定定地直视着沈清漪的眼睛。
见到眼前女人无比平静的眉眼,此刻,他才真的相信,眼前的女人是真的没有生气。
从头到尾都没有。
生气的,一直都只是他自己。
一直都只是他。
赵暮衍哑着嗓音,突然觉得头疼欲裂。
“皎皎,你……罢了,没生气就没生气吧。”
赵暮衍叹了一口气。
今日的赵暮衍格外的温柔,从前他都是不把自己折腾得夜不能寐,誓不罢休。
可是今日给沈清漪的感觉,却是,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沈清漪说痛,他立马就停下;
沈清漪若累,他便立马抽身起来。
云雨后,便将沈清漪搂在怀中,一只铁臂紧紧地禁锢着她。
生怕沈清漪有半分嫌弃他。
可他明明都将人抱在身边,却丝毫感受不到她的存在,若有若无,患得患失。
翌日。
太子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风清禀告说容苼前来拜访时,沈清漪还在床上。
她睁开眼睛,和面前男人大眼瞪小眼。
男人一个晚上都用同一个姿势抱着她,死死的,还不许她挣扎。
最后还是她败下阵来。
“殿下,妾饿了。”
最后,和封暮承三个人一起用膳。
从风清口中得知容苼要来,赵暮衍毫无半点反应。
沈清漪一直注视着他,颇觉奇怪。
男人只是淡淡地给沈清漪夹了一筷子菜,语气听不出什么喜乐,“让她进来吧。”
风清点了点头。
这才是殿下。
也好让晋王妃娘娘,看看谁才是殿下身边的女人。
谁才配与殿下齐肩!
容苼面色苍白,昨儿才小产,今儿便巴巴地跑过来。
看见在房间里温馨的三个人,围在一起吃饭,她瘦弱的身子似乎遭受到了什么打击。
有一些如柳扶风的姿态。
谁见谁犹怜。
“太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