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暮衍?”
沈清漪嘟囔一句,“你不是和容苼在凉亭里谈情说爱么?”
喝了酒,醉了,这会儿胆子也大了许多。
男人低着头看向她。
看她说的话都带着一股酒意。
看她眼尾嫣红,唇边一点光泽,引人采撷。
赵暮衍不自觉地感觉到些许燥热。
他接过沈清漪的话,“孤何时与容苼在凉亭里谈情说爱了?”
怀中的女子趴在他的胸前,醉得不省人事。
明明喝不了酒,却还在这喝。
倒是,第一回看见她这模样。
“就上次,我看见你跟她在聊天。”沈清漪伸出双手来,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殿下你就那么搂着她,她也靠在你的怀中。”
“好像,一点儿也不在意谁的存在。”
她说的谁。
是指她自己?
赵暮衍若有所思。
她说的应当是上次她看见的那个场景。
赵暮衍想到风清和青儿说的话,突然低下头来,问道,“皎皎,你是不是很在意容苼?”
是不是很在意?
赵暮衍从出生下来,便是嫡长子,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以后便是要继承大统的人。
在他的人生中,除了母亲对他并不是那么好以外,还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入他的眼。
因而他脑海中全部都是家国大事。
比如接近容苼,是为了容苼掌握的火药火铳。
若是能够造出来,那他赵国,在战场上就能增大势力,每一个士兵,都能以一当十。
减少战场伤亡,也能震慑敌国。
可他从来没有想过,这对沈清漪或者是,对太子府里的女人会造成什么影响。
就算撇开太子府里的女人,就说是对容苼会造成什么影响,也向来都不是他的想法之中。
“在意?”沈清漪嘟囔两句,“我怎么会在意。”
赵暮衍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我甚至连她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过。我在意什么?以卵击石?”
赵暮衍皱眉,没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走在通往琉月居的路上,她想翻身,但男人的怀抱就那么大,翻来翻去还是在一方天地之中,就像她的人生。
上一辈子,她被困在晋王府,这一辈子,虽然同样是被困,但她给自己做出了选择,选择困在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