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嘛。于是我对芸姐说:“喜欢他,就托人去说媒呀,别叫人抢了去。”芸姐却摇摇头,说她妈曾经和王小峰的妈妈吵过架,因此两家一向不合,关系紧张,她父母亲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更不会主动请媒人去他家说媒,因为这等于她家向王家低头认错。我说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怕是很难有好结果。芸姐坚决不同意,说:“不行,我心里只有他,总也放不下。”我说:“那怎么办?只好避开你父母,自己托人去说媒,反正村里人你都熟悉,也都喜欢你;还有你在文艺宣传队的那些好姐妹,挑一个和王小峰家关系好的,能说进话的去说,以你的条件,一说准成!”芸姐还是摇头,说:“更不行。一来,避开我父母亲去说媒,没有人愿意当这个媒人的,即使宣传队的姐妹,她们知道我两家这种关系,也不会去说的;因为他们都怕得罪我父母亲,挨骂,吃力不讨好。二来,两家关系本来就不好,如今王小峰父母见儿子上了高中,成绩又好,眼看要考大学,自以为门槛高了;而我家,连个初中毕业生也没有,就更加看不起我家,即使请了别人说媒,也很难成功。”我再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只好无奈地摇摇头说:
“既然如此,那就暂时等一等,等你们两家的关系缓和一些再说。都是一个村庄的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谁家不用着谁家?免不了今天你帮我,明天我帮你,说不定哪一天两家就和好了。”
“那要等到驴年马月?眼看他就要考大学了,他要是考上大学,这事情就彻底完了,就算有人去说媒,他家也绝不会同意的。”
“这也是实话,不能再拖。那托谁去说呢?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芸姐摇摇头,也沉默了,无限惆怅又很不甘心的样子。我看了,觉得好笑,又不能理解:芸姐这样一个经常登台演戏说唱的风流人物,爱上一个穷书生,竟然这么为难忧心,真是“求之不得,辗转反侧。”我忍受不了这种寂静沉默场面,就开玩笑逗她开心:
“愁什么?有你这样一朵鲜花,还怕找不着他那样一泡牛粪!”
芸姐终于被我逗笑了,但笑得很勉强,而且并不开心。我很尴尬,只好停住开玩笑,轻轻叹了口气,看着芸姐,陪着她一起无语静坐。
芸姐沉思了一会,突然拉住我问:
“妹,你说,姐对你怎么样?
“好啊,比亲姐姐还要亲。”
“那好,姐想托你办件事行吗?”
“愿意效劳。请讲!”
“你去给我做回媒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