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鸢被夜元诩带回旭京,扔到一个院子里,被人看守起来,看守她的人是羽林卫首领。苏北鸢心中尚存一息的惦记被夜元诩击的粉碎。
“他已经死了,我派人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没有气息了。”
苏北鸢忽然剧烈的哆嗦起来,夜元诩吓了一跳,抓住她的胳膊问她:“你没事吧。”
苏北鸢感觉自己的眼眶已经干枯了,再也流不出眼泪了,她的眼睛干涩的厉害,连眨眼都感觉眼皮像没有上机油的木门合页。
“你抓我做什么。”她冷冷开口:“现在你已经掌握旭京了不是吗,皇位对你来说不过是唾手可得,为什么还要抓我,难道这时候我父亲的赤青军对你来说还有用吗?”
夜元诩依旧是那个城府极深的人,但还算坦率:“因为本殿登基无名,听说广陵王手中有父皇的继位诏书,夜元怿又在他那里,你觉得继位诏书上写的是谁的名字。”
苏北鸢冷笑:“看来你是没有名目的皇帝啊。”
夜元诩也不恼:“广陵王那么在乎你,你觉得若是他知道你在我手里,他会不会收手,将继位诏书交到我手里,好让我能名正言顺的登基。”
苏北鸢皮笑肉不笑道:“你觉得夜云倾是那种会为一个女人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人吗?”
这句话戳到了夜元诩心坎上,因为他也不确定,对于夜云倾的性情,他并不了解,但是他知道夜云倾向来是杀伐决断绝不留情的人,若夜云倾真如苏北鸢所说不在乎苏北鸢的生死,自己该如何是好,难道还能真的杀了苏北鸢?那势必会激怒在云中的晋国公,到时晋国公放下幽云十六州和夜云倾联手,他就真的与皇位无缘了。
“从一开始你就和重华商量好了吧。”苏北鸢嘲讽笑道。
夜元诩听到重华二字,咬牙道:“是,可谁知后来他竟变卦,想要将你送走,若不是我早教人将信截下,还不知道他还有这种想法。”
苏北鸢咬牙切齿着,语气中是无尽的恨意:“你还真是够狠心的,杀了你自己的亲皇叔不说,想来皇帝也是你常年下药害的吧!”
夜元诩冷笑:“你这算是激我吗,既然这条路都走到这里了,不走到头岂不是前功尽弃,谁让父亲从来都只能看到夜元怿,那个软弱的家伙又有什么好的。”
苏北鸢嘲讽道:“我看他倒觉得比站在你身边要舒服一点,你也挺好,就是太狠了点,连弑君你都敢。”
夜元诩并未生气,只是嘲道:“你还说我狠,广陵王不是更狠吗?你怀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