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元诩笑道:“朔北可也盯着大徽这块肥肉呢,达翰尔怎么会不想打败他一直看不顺眼的广陵王呢,你若不信我也罢,不过八百里加急的战报,应该就这两日送到了吧。”
苏北鸢咬牙:“你就算恨毒了夜云倾和夜元怿,也不该用这种法子,说说到底你也是徽朝人,怎能做叛国通敌是事情,你就不怕被万人唾骂吗?”
夜元诩笑道:“我连我父皇都杀了,你觉得我还有退路吗?你觉得我还会怕被万人唾骂吗?”
苏北鸢觉得这个人简直是不可理喻:“你真是个疯子。”
夜元诩笑道:“自古皇家最不需要的,就是心软,天子一怒,浮尸千里,那个不比我狠?”
苏北鸢觉得跟这个人已经没有一句可说了,她摇了摇头,道:“你别说了,你到我这来到底想干什么?总不是来跟我聊天的吧?”
夜元诩居然点了点头,笑道:“没错,我就是来找你聊天的,许久未见你,你依然风采依旧。”
苏北鸢一时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她永远都猜不透面前这个城府极深的男人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你若是再不走,我可就叫人了。”
夜元诩笑道:“此时你的刀不就架在我的脖子上吗?为何不动手啊?”
苏北鸢一眯眼,手腕翻转,刀刃压向夜元诩的脖颈,夜元诩微微一笑,快速的向后退一步,以迅雷之势扣住苏北鸢的手腕,头向后仰,刀尖擦着夜元诩的脖颈,削掉了几根头发。
“郡主好狠的心啊,真的下的去手。”夜元诩笑着跟苏北鸢拉开距离。
苏北鸢继续逼近,夜元诩一个闪身转出了门,带上斗篷帽,对苏北鸢笑道:“郡主,我们后会有期。”说罢,一点脚离开了濯清馆。
苏北鸢并未深追,只是站在回廊上,看着夜元诩的身影远去。她站在回廊上,仔细思索着夜元诩说的这些消息,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她转身走回屋内将刀插回刀鞘,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便是西门焦急的声音:“郡主,王爷出事了。”
苏北鸢心里咯噔一声,回过头,疾步到门前,打开门,便见到西门着急的神色:“什么事?”
西门道:“前几日王爷和西戎在摩诃原交锋,不知为何竟从侧面包来了朔北的军队,朔北之前从未有过异动,王爷急忙改变策略,阵型却还是被冲开,大军拼死抵抗,却还是伤亡惨重,王爷也身负重伤,退居九重城,现下正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