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有规定,背主轻者徒刑千里,是要送去受苦役的,你这样的相貌,也不知道保不保得住自己?”
彩萍一愣,就见沈兰昭眼带怜悯,“可像你这样污蔑主上的,送官是要先受刑的,我听说有种专门针对女子的刑罚。”
沈兰昭的声音轻轻的,落在彩萍耳朵里好似一只鬼在说话。
“他们会先冲着肚子庭杖,要打到孩子与肚子剥离掉出来,打完你的血会一直一直流。”
嗤。
沈兰昭看过去,竟是郑氏吓白了脸,桌上的茶盏叫她险些扫落。
收回目光,彩萍同样被吓得抖了起来。
沈兰昭继续说着。
“死了后,叫席子一裹,像块烂布一样被丢出去,恐怕一世都要与野鬼做伴,与孤魂为伍,投不了胎了。”
“别说了!”
彩萍哭出声,“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被人强迫的,大奶奶您饶了我,我也不想来污蔑小侯爷,实在是被人逼上绝路了。”
“我好端端地在西园看守果园,可是,可是那天晚上,大厨房管事的儿子陈四说他娘管着府里丫鬟的去留,我若是还想在府里做下去,就得从了他,我没从的,是他强迫了我!”
说着,彩萍扭着被卸了的手,疼得呲牙咧嘴的,看样子是想打肚子。
“这是个孽种,我本想找陈四负责,可是他不认了,我没办法了,已经有反应了,肚子再大,府里就真的容不下我了。”
彩萍哭着,“我本想流了这个孩子,可是突然有一天晚上,一个人找到我,说能帮我出府,只要我能挑拨了小侯爷和大奶奶的夫妻之情就能帮我出去,奴婢也是病急乱投医,大奶奶饶了我。”
“你就没瞧出来那人是男是女?”沈兰昭沉吟,她感觉这事有点不对劲。
“只知道是个婆子,天太黑,没看清。”
“堂堂侯府,内院的丫鬟都能叫外院伺候的小厮给玷污了,大嫂嫂,你平时是怎么管家的?”
不等沈兰昭细思,那边杨氏突然发作起来。
“你们大房没有女儿,我们二三房可是有女儿的,我家三姐儿正在议亲的时候呢,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她还怎么找到好人家,我们两房的姐儿名声就完了!”
郑氏亦反应过来,不由一阵后怕,都没给卢氏说话的机会,“大哥,这事儿你们大房得给一个交代,不然闹到老太太那里去也是你们没理!”
“这这这,这人心若是坏了,我还能日日防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