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开门的场景,就气得直发抖。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是想干什么,怕是如今沈家没落了,又想起娘你这个有钱儿媳了!”
少年吸了口气,忍住了眼眶中的泪水,神情倔强地开口道:“我才不会让他们得逞呢。”
听见他提及自己的阿爹,楚玥先是一怔,随即神情瞬间黯淡了下去,浓重的悲伤自她周身蔓延开来。
楚玥兀自沉默了半晌后,突然开口对着儿子说道:“好般般,你得去。”
楚今燃愕然地看向母亲。
对方握住了他的手,眼中泛起了恳求,“就当是为了你阿爹,去霁州看一眼你外公吧。”
少顷,她又添了句,“顺便替阿娘向你外婆道个歉,就说辜负了她这么多年的悉心栽培。”
想当年她和玉卿私定终身并相携出走后,受打击最大的应当就是他们二老。
楚玥心中对他们一直都是有愧的,纵使最后知道玉卿难产大概因那时在沈府门前站得太久中暑有关,也丝毫怨不起来。
更何况她在有了般般之后,也深切地体会了他们当时的心情,什么叫做‘可怜天下母父心’。
闻听此言,楚今燃有些委屈地瘪瘪嘴,看向自己的母亲,“可我的生辰也快到了啊,我还想在家和阿娘一起过呢。”
楚玥抬手摸了摸儿子顺滑的发顶,柔声哄道:“好般般,这次就先委屈你一下,等回来后阿娘再给你办场大的生日宴,好好补偿你!”
沈家派来接楚今燃的队伍到达时,正好是他们收到信的第三日。
来接楚今燃的人是他阿爹三姐的小女儿沈毓,按理来说他应当唤对方一声表姐。
可二人刚接触不久,便大吵了一架。
“凭什么本少爷去霁州不能带自己的随从?”楚今燃怒气冲冲地质问对面的年轻女人。
“我带来的人足够了,去了霁州也自有更好的下人来照顾你,带那么无关人等做什么。”沈毓不冷不热地回他。
说罢,她朝少年嗤笑了一声,“难不成你要将整个楚府都搬过去?”
沈毓突然提高了音量,阴阳怪气道:“那是霁州沈府,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品行低劣的人都能进的,若再碰见一个心怀不轨想拐走沈府少爷的下人可怎么办啊。”
这句意有所指的话当即便引燃了楚今燃的怒火,楚父生前和楚母感情甚笃,所以他俩在楚今燃的面前从不避讳他们是如何相识相恋又在一起的,反而常常会同他讲一些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