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容的神色,但秦威知道,仅凭他的话,还无法全然换得在场流民的全部信任。
已经经历过万千次绝望的人,又怎会再次轻易相信他人呢?
不过他现在想做的,不过是在澹台胥带领的大军来到之前先稳住在场的流民罢了。
具体是非功过,自在人心。
他相信待澹台胥带着神女的物资来后,总有一天会将这些早已冰封的内心融化。
“孩子...你可是秦家的后人?”
刚才开口那位老者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将身上的棉服披在秦威身上。
这秦威哪能穿一个老人的棉袄呢?赶紧将上半身衣服穿好,又将棉服重新给老人穿好。
“正是,老人家您知道秦家?”
“别说我了,大齐的百姓,有谁不知道秦家呢?
镇守边关十数余年的秦家满门忠烈,素有大齐保护神之称的秦家,在暴君手下无一人幸免...谁人能不知呢?
不过是被捂住了嘴,不敢再提...不敢再提罢了...
只是老朽没想到,秦家竟然还有人存活...天不亡秦家,天不亡大齐!”
老者神情竟有癫狂之色。
而秦威看着面前的老人,越看越觉得眼熟:“老人家...您是...?”
“老朽名为陈启康。”
“啊!”秦威立刻行礼,“晚辈不识,竟是陈太傅!”
秦威年少时曾跟随秦老将军一同进京述职,有幸见过这位三朝元老,只不过当时还是在先帝在位时期,如今已有十多年了。
现在的眼前人,无论秦威如何端详,都看不出当年那位白白胖胖,圆润的可爱的当朝重臣的身影了。
皮肤宛如枯树皮一样挂在骨头上,眼窝深陷,两只眼球少了一只,黑乎乎一片。
没想到这暴君竟然这般不留情面!
连他自己年少时的老师都这般对待!
陈太傅抬了抬手,示意秦威站起身来:“康王何时会到此地?”
“最快三日,至多五日。”秦威恭敬道。
“好...那老朽还能等他一等。”陈太傅缓缓开口道。
“有您在,是王爷和末将的荣幸,更是康王军的荣幸!”秦威原本低下的头,低得更深。
随后,他立刻叫人过来:“快,快收拾好地方,扶太傅去休息!”
“是!”
康王军迅速扎好了帐篷,里面贴好了暖宝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