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胥缓缓坐下,理了理衣袖,才开口道:“这古画的来历,要追溯到很久之前。追溯到大齐初代国师,和初代帝王上。
那位国师,也就是姬家的最初先祖,他是一位见多识广、博学多才之人,曾经位极能臣,辅佐过上一个朝代的君王,但是被厌弃,并被赐下极刑。
在他生命垂危,濒临死亡之际,大齐的初代帝王澹台烬,那时只是一名小小芝麻官,冒着生命危险,将初代国师从牢狱里救了出来。
从此,二人共同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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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救我?我一副残躯,已经不能再为你做什么了...”
初代国师已经瞎了一只眼睛,在鲜血中勉强睁开另一只眼睛,努力去看背着他向城外奔跑之人。
背着他的澹台烬侧头纳闷地看着他:“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啊,一定要利用你做些什么,才能救你吗?”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我非亲非故,连话都没说上过几句,你冒着生命危险救我,没有目的,你让我如何相信呢?”
澹台烬歪头思考了一下:“那你现在还有什么用处呢?”
“没有用了。”正因为他现在已经没有用处了,已经不能为那疑心颇重的帝王占星提供天机了,才会落得如此地位。
“是啊,这不是公认的事实吗?我就算想要压榨你,也得不偿失吧?”
“哈哈哈,是呢。”国师笑道。
“欸,你可别笑了,我这累得吭哧瘪肚的,你倒是嘻嘻哈哈,这可不行,我心里不平衡。”
闻言,国师收起了笑容,刚才笑的那两下,扯得他伤口痛。
他眯起眼睛,看向澹台烬的双肩。
谁也不知道,就算他伤了一只眼睛,失去了窥探天机的能力,但是对于人的命运,也是能看出些门道的。
他看到,这个无名小卒,澹台家旁系的旁系,双肩上,竟有火苗跳跃,身上泛着金光...
这...竟有帝王之光...
他掐指一算...
这澹台烬果然如他所言,对他并非利用,此人的人生关键节点,竟是除了解救他之外,与他没什么牵扯...
国师闭上双眼...想不到他最后,竟是见证者吗?
也好,就让他亲眼见证,新的王朝的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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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朝初立,你这就要走吗?”新的帝王双手抱胸,一脸不满地看着白发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