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道士们,才笑得高深莫测:
“牛徐行说的作弊者,杖六十,流放三千里,无能成这个样子,的确没有必要在京城呆着。”
朱厚熜一张口,就把这一场牛顿临时组织起来的测试,作弊惩罚机制,抬到了科举殿试的高度。
夏言所辖的礼部,正是掌大明科举之事,从组织考试、选拔考官,到监督考试过程处理考试结果,礼部都要全程参与并负责。
他的血压,都快被朱厚熜激到爆炸。
荒唐!
怎么能比照科举!
那牛顿是什么?与他平起平坐,甚至压他一头的人吗?
这可比邵元节可恶多了。
夏言条陈观点,立即进攻:
“陛下,按照我朝《大明律》,就算是科举作弊,也视其情节轻重,分别处以取消考试资格、终身禁考的轻罪,杖刑流放的重罪。”
“现在只是一场牛道长个人提起的小测,怎么能刑过科举?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吧。”
朱厚熜最不耐烦臣子聒噪,在小事情上与他纠结,扯什么《大明律》,什么圣人之言,他冷哼一声:
“你也知道那是科举,科举诸生多珍贵呢?太祖皇帝仁德,饶这些人一念之差。”
“道士而已,朕乐意怎么处理,容不得你来置喙。”
说罢,朱厚熜还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夏言,用审视的目光刮他千刀万刀。
他恍然大悟似地,朝夏言补充道:
“朕差点忘了你了,你若是这份小测,成绩难看,朕也要问问你的态度了。”
“看看你,是不是也习惯欺瞒朕。”
夏言偶尔直言一句,立马就引火烧身,他还听不懂朱厚熜的黑话吗?
态度问题……
全凭皇帝一人拿捏,说你好就是好,说你不好,哪怕你天天住在办公地点,宵衣旰食,也是不好。
贬官之罪,莫须有。
夏言怂得很丝滑,他恭敬地接过朱厚熜递来的毛笔,后背直冒冷汗:
“臣谨遵陛下之意,不敢怠慢。”
“臣立即着手专心解题,思虑之时,恐无法侍候陛下,请陛下见谅。”
东风把西风压倒得死死的。
君臣之间,重新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牛顿说了要找作弊的,那他当然要巡考,他才不管考生的心理压力问题,遇到感兴趣的试卷,就直挺挺地在考生背后站立,影子像大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