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回去安顿下家人,过段时日,再回来接他们。”
牛顿不穿华服,一身白麻道袍,比饿肚子的宗室还不讲究些,却已然是在场话语权最大的人。
朱厚烷也不多分辩什么。
沉默着应了。
朱厚烷这回亲自替牛顿掀开马车上的帘子,不为捧杀他,给这个不知道哪窜出来的少年道是一个下马威。
什么文官都不能嚼舌根了,他已与怀庆府这一支的宗室们,一并拜入牛门。
弟子无论虚长师父几岁,都自动矮一辈。
不消急行,牛顿与朱厚烷偶坐。
显然朱厚烷心中忧郁,身体无自觉地颤抖,把正在脑内研究数学分析的牛顿,都给抖到仙界,他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大”徒儿:
“要去开封府地界,不高兴?”
哪个囚犯能蒙恩,假释出门放风,不都是像野狗一样,恨不得把舌头都伸出来甩飞吗?
朱厚烷顾虑重重:
“那是周王的封地,按理来说二王不相见……”
周王可是太祖皇帝时就分封下来,如今支下宗室人数,独步河南,他才是最应当做话事人的那一个。
要去许家寄居。
也该是周王那一脉的宗室就近,才说得过去。
朱厚烷知道牛顿不是朱厚熜送来的玩笑,他真要带着宗室们干些惊天动地的买卖。
从没领过活干的朱厚烷,实在怕自己拖了牛顿的后腿,心生怯意:
“河南陆续开九王府。”
“陛下,独独点了我来担这份差事,不知我能否胜任?”
虽然与朱厚熜同是厚字辈,朱厚烷这个艺术生,不是天赋型政治人才。
他实在猜不透陛下的想法。
他府上有教授,也通读史册,可惜他也是个博闻强识的聪明人,却怎么也找不到可因循的故事。
让底层宗室住大臣家里,毁了宗室不得勾兑大臣的规则。
让他们饱食了,不知是否会有祸患。
朱厚烷只能旁敲侧击牛顿的意思:
“牛爵爷,当为我师,可否轻言安慰我些许?让我生些胆气。”
车马闭塞,消息难窥,驾车的也是王府的护卫,朱厚烷胆子也因此大了些许。
敢在锦衣卫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牛顿用关爱的眼神扫了一眼朱厚烷,只不咸不淡道:
“你怎么不能胜任,陛下与我,都欣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