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野禾的家原来就在这个烧烤店的楼上,陈诺背着夏野禾,服务员小田在前面领路。夏野禾确实很轻,但把她背上楼也不是特别容易。
背过醉鬼的人都知道,人一旦喝醉了,就会变得特别重。
这栋楼一共有六层,大概80年代的老房子。不仅没有电梯,而且楼道很狭窄,台阶也很高。当陈诺背着夏野禾爬到夏野禾家所在的四楼时,大冬天的,已经是出了一身毛毛汗。
小田轻车熟路的从夏野禾的包里翻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门,“以前都是我们两个女生一起抬她,我们老板还不是很高兴,以后有你了就好了。”
陈诺扯出一个苦笑,背着夏野禾进了屋。
小禾这时接個了电话,似乎是店里来客人了,老板在催她快点下楼。
“那就这样,我先去店里了,你把禾姐放床上就行。”小田把钥匙放在了鞋柜上,就转身下楼了。
屋里就只剩下了夏野禾与陈诺两个人。
这是一个布置简陋的单间,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电视柜和一台20多寸的彩电,别说空调,就连衣柜都没有,只有一个衣服架子。如夏野禾所说,她已经搬了不少东西去宿舍,因此房间里空荡荡的,冷风嗖嗖地从窗前门后的缝隙里吹进来,吹得人骨缝里都发寒。
陈诺把夏野禾放在床上,替她把鞋子脱了,把床上的两床被子都拉过来给她盖上,又把旁边的几件厚衣服搭在被子上边,也不知道这样够不够暖和,但环顾四周,也再也找不到别的御寒之物了。
之后,他看了紧闭双眸的夏野禾一眼,他虽然渣,但不是屌丝,不可能趁人之危。
也没有多呆,轻手轻脚的关门离开了。
陈诺不知道的是,等他咔嚓一下关上门,床上本来看似人事不省的夏野禾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她确实是醉了,也真的是断片了,但是在上楼的时候,她意识已经慢慢恢复,只是不得不继续装下去。
此刻天色已经暗了,窗边影影绰绰的透着外面公路上的灯光,夏野禾在黑暗里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目光闪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天,陈诺一大早就接到了陈可新的电话。
在电话里,陈可新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诺仔,我在上海了,今天一起吃个饭。”
陈诺吃惊道:“啊,陈导,你们在京城那边的戏都拍完了吗?我舞还没练好呢。”
陈可新笑了起来:“没有啦,我这次过来呢是领导有召啦。啊,对了,你就在歌舞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