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丧命。
他终究保留了最后一丝理智,他想起了一个人,希望他能为自己解惑:“传田居士来见我。”
“不必了,眭将军,某就在此。”
即便是他,初闻此事,心中也是惊诧,脑袋稍稍一转,就已经有了大概猜测,虽然分属不同阵营,心中也不由的为这张杨之子的行动大赞了一声。
其实张佑袭击射犬对他并无多大影响,他的目标,也仅仅是督促眭固好好抗曹,甚至眭固本身的死活,他都不甚关心。
只是此时见眭固唤他,倒也不好不管,驱步上前。
“吾欲先杀此子,为吾儿报仇,不知居士可有何计策。”
眭固此言,多用了一个先字,有先就有后,这位田居士何许人也,如何不能领会他的小心思,无非也就是“你想办法为我儿子报仇,我再考虑投靠袁绍的事情。”
闻言,他心中一阵鄙夷:“现在学别人待价而沽,不觉得晚了么?袁家这条大船,岂是你想下就能下的?”
脸上却是没有表露半分,转身对着士兵了解了一番详情,又沉吟了一番,这才回答道:“他之所以会袭击射犬,想必是知晓了眭将军受了袁公的礼物。”
这一句,他也是一语双关,先是点明了张佑会袭击的原因,第二重意思是,全世界都知道了你收了袁公的礼物,要投效他,已经没有退路可言。
恐怖如斯!
见眭固面露苦涩,已经看清了形势,他才接着说道:“他取了金银,不带走俘虏,想必是怕俘虏拖慢了他的行军速度。既然如此,大批的金银肯定也不会带走,会藏于某地。他有马,此时去追,怕是难以追上,不过好在他确实会回来。”
“那该如何?”
“守好河内,等他回来。”
“这句话,好像哪里听过。”眭固心中一转。
他马上反应过来:“是这竖子。”
他想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
袁绍要他守河内,杀子仇人也要他守河内,偏偏,自己又不得不守。
“想我堂堂眭固,何曾有过如此憋屈的时候?”
想到此处,他心中气急,怒吼一声,眼睛一黑,顿时晕了过去。
不提眭固如何,此时的张佑一行人,拖着大量的金银,走的也是十分缓慢。
吕玲绮皱眉:“那些人我们不带走么?”
她还惦记这那些俘虏,如今吕布被围,在她看来,多一个人都是好的,何况有数百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