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责怪我父亲,说钱家的手艺,他们家也有一份,他儿子卖了就卖了,让我们别管!”
“这女人好不讲道理!”
“果然慈母多败儿!”
“当时压根就不应该做这好人!”
一众同窗纷纷骂道。
就在这时,突然包厢里传来一阵琴声,悠扬婉转。
不一会儿一个女人的声音唱道:“舞雪歌云。闲淡妆匀。蓝溪水、深染轻裙。酒香醺脸,粉色生春。更巧谈话,美情性,好精神。”
“江空无畔,凌波何处,月桥边、青柳朱门。断钟残角,又送黄昏。奈心中事,眼中泪,意中人。”
这一阵哀婉自怜、似吟似诵的曲调,顿时让包厢中的少年人全都怔在当场。
钱裕他们都是读过两年书的,虽然可能对词中的意思不得甚解,但听个大概还是没问题。
而且一众年轻人平日里接触的女性都是亲人长辈,哪里听过有女人唱出这等哀怨彷徨的词调,顿时有几个人已经面红耳赤,不好意思起来。
不过这些对于徐鹤来说都无所谓。
这才哪到哪,在以前的时空里,漫说这种小文青哀怨的诗词了,就算是更劲爆的都看腻了。
他闻歌声渐歇,于是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放入口中,然后才轻咳两声,提醒众人。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一个个像似做了贼似的不敢跟别人的眼光接触。
不过储渊这人最先反应过来,只见他起身拱手对徐鹤施了一礼道:“昨日里小鹤得了案首我心中还有不服,但刚刚见你声色面前不为所动,我不如你多也!惭愧惭愧!”
徐鹤闻言有点不好意思,这位仁兄怕是有点误会,见多识广而已,无须大惊小怪。
好在他是个脸厚的,轻咳两声将话题拉回刚刚:“钱裕,那些闲汉逼着你家三天后歇业,这到底是为什么?”
说到正事,钱裕脸色又黑了:“呸,我惠宾楼在海陵颇有名声,三日后新任海防道张兵宪张大人履任,千户所胡千户将接风宴安排在咱们惠宾楼!”
徐鹤听到这立马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肯定是钱启东那家伙背后的百户得到消息,想借此机会让自己的惠宾楼接待张兵宪,但正宗的惠宾楼还开着呢,千户大人又指定了钱裕家接待。
所以他叫人来使坏,让钱裕家三日后关门歇业,一方面可以让钱继祖恶了千户大人,另一方面借机把接风宴转移到他们新开的惠宾楼去,反正菜品啥的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