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虽然思想开放,觉得软饭硬吃是能耐。
但那特么也是分时候的。
大魏朝法律上虽然不歧视赘婿,规定“凡招婿,须凭媒妁,明立婚书,开写养老或出舍年限。”
但做赘婿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仍然受人歧视。
其在民间的身份地位,几乎可以跟罪犯相提并论了。
有没有例外?
有,据说当今南京礼部尚书钱一德早年就是赘婿,后来努力读书,终于光宗耀祖。
但这毕竟是个例啊,众人本还以为这位徐家二爷是为徐鹤好,现在看来,原来他是包藏祸心啊!
徐鹤心中没有期待,所以现在也没有失落。
他比老甲长、谢夫子等人想得开得多。
只见他微微一笑:“还是谢谢二伯父好意,我依然觉得鸾哥比我更适合当这个赘婿!”
“你!”徐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徐鹤竟然,徐鹤竟然说自己儿子更适合当赘婿!
至于他的儿子徐鸾,早被气得脸色铁青。
他这时终于撕下脸上斯文有礼、云淡风轻的面具,横眉怒目盯着徐鹤道:“你是什么东西?一个小宗子而已,我父纡尊降贵来你这破屋里告知你这件事,那是赏你的脸,懂吗?”
“不然你以为这么好的事情凭什么轮到你个穷鬼?”
“拒绝?这里有你拒绝的份吗?”
看着歇斯底里的儿子,徐岱冷面咳嗽了一声打断道:“徐鹤,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听不听族里的安排?”
好家伙,这是用宗族来压徐鹤了。
可就在徐鹤想要说话之际,谢良才突然站起冷声道:“小鹤,别听他鬼扯,别说一个进士家的上门女婿,就算是驸马,你也不准做!”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徐鸾大怒,指着谢良才骂道:“你是什么人,我们徐家的事情还能容你置喙?”
谢夫子赶忙道:“这位是我族弟!”
谢良才冷笑道:“我?我姓谢,字德夫,我父讳道之!”
徐岱听到这个名字时初时还不在意,可紧接着他面色大变看向谢良才:“谢道之?是大理寺卿谢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