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担责任的。
这些日子,李知节是日忙夜防,生怕海陵县出问题,也怕治下百姓有伤亡。
万一真出现这种情况,任满三年,吏部考评不好看也就算了,罢官夺职那都也是有的,更有甚者,前些日子逃过一劫的泰兴县丞如今已被械送入京,关在刑部大牢里了!
要不然他怎么会特地请来熟知兵事的好友谢鲲前来帮忙参谋?
无他,害怕尔!
两人又筹划了一阵,终于结束了这个话题。
李县令许是觉得贼人远遁,压在胸口的巨石稍稍松动了一些。
他笑着徐鹤道:“兵部陆部堂今日路过海陵,在咱们这歇息一晚,为师我准备在驿馆宴请陆部堂,你跟着一起来,在席间伺候!”
这里的伺候显然不是端茶倒水。
这种活计,衙门里自然有人去做。
李知节所谓的“伺候”,大抵就是想带着学生见见世面,露露脸。
遇到机会也可以把自己的学生给大佬介绍介绍。
当然,这种机会很少,大佬也不会对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感兴趣的。
“你大伯父跟陆部堂是同科中的进士,这次我也专门邀请了你大伯作陪!”李知节只是顺口提了一嘴,他多多少少也听说,自己这个学生在徐家就是个小宗子弟,并不受大宗那边的重视。
徐鹤心中很感激李知节这个老师。
虽说自己去了也就是当个小透明的角色。
但部长级的高官可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看到的。
虽说自己插不上话,但好歹也能见见世面,长长见识。
不过自己这位族长大伯确实有点牛啊,当朝首辅、兵部尚书,总督东南五省的大佬都是他的同年。
可惜了,不知道他当年为什么早早致仕,不然现如今怎么也不至于在侍郎位置上就退下来了!
谢鲲这时候笑道:“这位陆部堂还算是秦砚那一科里有些真才实学的。”
“之前总督宣大、山西地方军务,到任就杀了一十八名贪墨军饷的军中蝤蛴,宣大、山西标营边军军纪为之一肃,前年鞑靼部首领只斤帖木儿率三万人入寇,非但没捞到好处,反倒是被这位陆总督带人堵在关内,白折了三千多骑!”
徐鹤听到这,心中不由更加期待今晚跟这位部堂大人的会面了。
三人又说了会话,县衙里有一路跟着陆总督仪仗的快班过来禀报,说陆总督乘船已经距离运河码头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