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死者曰赠】,死者为童生,没有做过官,但他儿子若是做了九品官,朝廷在他死后就会赠他登仕郎的头衔。
但儿子又没当过官,死后神主牌上啥也没有,脸面无光。
这时候,童生的社会地位就给他加持了,可以在神主牌的中间写上登仕郎这个最低的散官官阶,但上头要用小字加上【侍赠】二字。
别小瞧这神主牌上小小的改动,普通老百姓看到了可是很羡慕的。
五人中,徐鹤的社学同学刘志高和另外两人似乎情绪不是很高。
刘志高沮丧道:“我这次文章做得不好,交卷时,彭知府看都没看我一眼!不像小鹤跟储渊,都是必过的!”
考完府试后,徐鹤一直在关注着周家的案子,还真没有跟同窗们聊聊他们的考试情况。
另外两个被拖着结保的海陵县学童苦笑着摇了摇头:“考得不好,题目太难!”
不过之前他两说过,这次府试,社学的夫子之所有让他们参加,是想让他们提前熟悉一下府试,以备来年,所以二人并不是很失落。
倒是刘志高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家里面本来打算让他读书得了个童生的头衔,便给他议门亲事。
有了童生头衔,虽然没办法找个富贵人家,但最少也能娶个殷实家庭的女子。
而且这些年,刘家供他读书很是艰难,刘志高的父亲说了,如果考不上童生,这次回去就要学着给人记账,做生意去了。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年少时大家一起学习一起玩耍,心中没有任何隔阂与等级观念。
但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你会发现身边人越来越少。
刘志高就是个例子,也许他现在还能跟徐鹤等人说笑聊天,并行去看发榜,但很可能下一次,他就只能倚靠在哪家店的柜台旁,看着街上的读书人怅然对旁人道:“那个谁谁谁,当年跟我一起参加的府试!我还跟他说过话呢!”
见气氛沉闷,徐鹤拍了拍他肩膀:“没事,说不定就考上了,就算没考中,将来也能教你的孩子读书嘛!”
刘志高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你呢?储渊,考得怎么样?”徐鹤转向储渊。
储渊摇了摇头:“不知道,作是做出来了,知府大人也对我的文章点评了两句,但并未有褒扬之词!”
不知不觉间,几人再次来到府衙前。
这次府衙前比那日府试应考时人还多。不仅考生和家长们聚在这里,整个扬州城的很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