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也对什么牌匾、忠静冠服之类的无感,但黄白之物最动他们的心啊。
一百两,这些人中不吃不喝一两年也未必能赚到一百两银子。
更别说另一个盘子里那些纹样漂亮的绫罗绸缎了。
谢氏见到这一幕,双手合十,口中连连诵读佛号。
躲在厢房里的丰筱竹也随着这道圣旨想起了那日在芦苇荡中的种种。
就在她被贼匪追赶,千钧一发之际,就是这个少年救了自己一命,为此,他也差点命丧第三名贼人的刀下。
想到这,她看了看自己的手,直到现在,她还觉得自己活在梦里。
甚至她都不敢相信是自己动手偷袭了最后那个贼人。
但一抹抹红色的、血的记忆又在每个午夜梦回之际提醒着她一切都是真的。
但下一秒她又想起沙洲……
那时候他身体渐渐失温,为了救他,她不得不舍弃女儿家的矜持用自己的体温帮他温暖。
“真傻!”想到这,面红耳赤的丰筱竹喃喃自语,“急吼吼的就抱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怎么就没想到收集那些死人身上的火折子!”
但这时,她又自嘲地笑了笑,当时那种情况,哪还来得及!
再接着,就是这个家伙醒了。
“坏家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打量人家!”一想到自己当时的衣物被河水浸透曲线毕露,丰筱竹脸像是烧了起来一般。
但下一秒,她又自怨自艾了起来。
自己被父亲丰坊带在身边,本想让他嫁给徐家大宗一个名叫徐鸾的男人。
但那日徐岱给父亲接风,那个叫徐鸾的人也来了,对方似乎很瞧不起自己庶出的身份,言语中更是对父亲极尽嘲讽。
但自己那父亲,须发皆白了,还一门心思想着做官,竟然忍下了对方的嘲讽。
这个官真的这么有意思吗?
可以放弃尊严?
可以放弃女儿?
想到这,他又看向院中热闹的场景,心中不由黯然神伤,默默垂下泪来。
“要是……”所有的不确定,最终化为一声叹息,“唉……”
这边庭中,宣读完圣旨的曾大有接过徐家下人递来的茶呷了一口。
徐岱领着一众晚辈上前道辛苦。
曾大有道:“辛苦谈不上,不过是为皇命奔波罢了!”
徐岱说已经着人准备席面去了,今日就在徐鹤这院中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