殃了,朝廷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徐鹤脸色凝重道:“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全力劝说张兵宪不要刀兵相向,灶丁们不容易,生活本来就已经朝不保夕了,说到底,是……是朝廷和那些人辜负了他们啊!”
那些人代表的是谁,在场的都再清楚不过了,徐勇一直看守着孔怀堂,这些天孔怀堂夜夜笙歌的族老们的丑态,他尽收眼底。
他也是跟着大老爷出去见过世面的,这样的情景让他大失所望。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二老爷徐岱不是掌家的料子,更别说什么做官了。
但是他也没想到家族竟然好像就那么十多天,一下子滑进了深渊一般。
现在想想,不正是那些觥筹交错的家伙们带着徐家作死吗?
而他们辜负了徐家,辜负了大老爷这么多年辛勤治家,也同样辜负了几十年来支撑他们徐家产业的灶丁们。
在利益面前,徐家的做法,就是用他们的利益和生命换取徐岱自己的官帽和那些引盐。
这是趴在灶丁的身上吸血啊!
众人听到徐鹤的话全都陷入了沉默,船上一时无声,只有哗哗的流水滚滚东流。
当徐鹤他们来到栟茶附近的村庄时发现,远处的栟茶场内黑烟升腾。
现在没有人比徐鹤更了解那代表了什么,想到了当初的东安镇,也是这般黑烟缭绕,这代表了秩序的崩坏,人心的浮动。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的脸上都严峻了起来。
靠近栟茶场,场外竟然一人都没有,沿路看到的都是业已被摧毁的灶房、卤池。
还有些身着【盐】字补的盐兵们的尸体曝尸在外。
来来往往的人群用警惕和仇恨的目光打量着三条船上衣着光鲜的他们。
一路行来,徐鹤注意到,这些人大多蓬头垢面、衣不蔽体,有的小孩子赤裸着上身,肚子圆鼓鼓的,脸上也黑漆漆的。
一些老妪扶着拐棍在孙子、孙女的搀扶下往海边走去。
徐勇轻声道:“他们都是去海边捡些海货!”
徐鹤看着眼前一幕皱眉道:“为什么这些人看起来眼睛都不是很好?”
徐勇叹了口气:“盐场的女人几乎日夜不辍地在烧灶,烟熏火燎,眼睛大多不是很好,甚至有些年纪大的几乎全瞎了!”
徐鹤知道这些灶丁和其家人日子过得很苦,但他没想到竟然……
就在船只缓慢穿行在盐场中时,突然一声锣响,在河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