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老郑头大喜过望,陈华激动道:“说来听听!”
徐鹤道:“两淮卤池建在高处更易成卤这点很好,只是取海水需要人力往返,效率太低,不如建一潮汐水车,涨潮时,将海水引入海边沟渠,然后在海边建个人力提水车,将海水引入高处!”
水车和提水车在江南一带早有人用,虽然不算普及,但陈华和老郑头显然都是听说过的,他们听完后连连点头。
尤其是老郑头,一边拍大腿,一边懊恼道:“我们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么轻省的办法!”
徐鹤心里偷笑,其实就算他们知道了又能如何?反正都是给人打工,而且工资又不高,就算有聪明的灶丁想到此节也不会多嘴,多引海水也就意味着要多多熬煎,赚的钱再多也是被盐霸盘剥走,谁高兴多这事儿?
所以解放思想也是提高生产力,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
老郑头看了陈华和徐鹤有关纲运法的改革,将来灶丁制盐有赚头,他们当然乐意改进生产方式咯!
“第二,改熬煎为暴晒,改煎盐为晒盐!”
陈华眼睛一亮:“说说看!”
“先用不易渗水的三合土砌晒盐池和卤水井,井上加盖,池上设棚,就日而御雨,日出则将卤水投入盐池,晒二三日则成颗盐!遇雨则有棚、盖遮蔽,不使卤水稀释!”
徐鹤借用徐光启的话总结道:“无有晒而不成者!”
这可是这位大牛在自己家乡亲自试验的结果,经过科学论证过的结果,徐鹤当然有信心。
陈华看向老郑头这个资深灶丁,老郑头点了点头道:“似乎可以一试!”
徐鹤接着道:“这是晒制粗盐的办法,其实还有晾晒精盐的办法!”
“精盐!”老郑头惊呼。
现代人可能不知道什么叫粗盐,如今的烟一撕开袋子白花花的,看起来洁净无比。
但其实古代制盐后的盐粒大小不一,色泽发浑,且食之有苦涩之味。
徐鹤道:“五月中旱时取水二斗,以盐一斗投水中,令清之,又以盐投之,水咸极则盐不复消融。”
“换个器皿继续淘治,盐中的沙子则被析出,澄去垢土,泻清汁于干净的容器中,等日头好又不刮风时放在太阳下暴晒,其中浮出水面的就是花盐,厚薄光泽似钟乳。”
“放久一点就成了印盐,大如豆粒,四方型!”
“花印一盐,白如珂雪,其味尤美。”
徐鹤说的这种制作精盐的方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