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预见。”
秦砚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李希颜道:“刚刚这盐司考功法,足以说明此子有解决问题的堂皇正道!但再看这纲运法,则是堂皇阳谋加上官场手段。”
“纲册一立,看似银钱被纲商赚了去,但纲商相当于国商,国家若是有事,就可用捐输的名义让那些纲商将银钱吐出来。”
秦阙插言冷笑:“谈何容易,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保不齐那些纲商死也抱着银子不撒手!”
李希颜嘿然一笑:“确实如此,但纲商依附于朝廷,若是不肯花钱,那就换人!所谓的世袭,还不是朝廷的一句话?”
“而且!”李希颜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水道:“而且若是早早布局,这纲商又是老大人控制朝廷局面的又一利器。”
秦阙刚刚还有些不服气,但听到这话顿时缩了回去思索起来。
片刻后只见他大喜道:“如今原复兄掌着吏部,只要把盐司安插进咱们的人,到时候就算为了纲商的名额各方搅扰不休,咱们也能稳坐钓鱼台!”
李希颜微微一笑道:“小阁老举一反三,下官佩服!”
秦阙脸上隐现得意之色。
秦砚这时轻咳一声道:“那是他的能耐,还是原复慧眼如炬,经过你这么一说,老夫犹如拨云见日。”
李希颜摇了摇头感叹道:“要说厉害,还是这叫徐鹤的少年厉害,你看这纲运法,原本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徐岱惹出的灶丁之祸来,但经过他这么把水搅浑,朝廷肯定会围绕着纲商的名额争夺不休,到时候谁还记得什么徐岱。”
秦阙这时感叹道:“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这小家伙手段果然厉害,徐家作为两淮的地头蛇,各方想要抢夺先机,也不敢轻易得罪他们徐家,说不得,各方还要极力拉拢,徐家本来危若累卵的局面一下子就被扭转过来。”
李希颜感叹道:“此子手段了得,而且又能写出【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之句,这样的少年,胸有正气,腹有权谋,可不就是宰相之才吗?”
秦砚听完后感叹道:“自文简公以来,徐家主事之人皆是世间大才,如今后辈又出这么个人物,可见徐家家势不衰,未来可期啊!”
说完后秦砚摇了摇头:“可惜老夫只有孙儿,不然定给徐嵩回信,邀结秦晋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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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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