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当然不是杜鸿渐,他在大历四年就死了,刘禹锡是大历七年出生,当时的他还没出娘胎呢,所以《云溪友议》所载不过是胡说罢了!”
李知节这次是真Emo了,大家都读书,但《云溪友议》这种书,看看也就过了,压根不会去关注书中每个人的生辰年月,更不会注意这跟什么【司空见惯】有什么关系。
自己儿子纯粹是没事找事,但徐鹤也是个奇葩,竟然还真的对此研究过。
所以,既然涉及到自己的知识盲区,李知节准备作壁上观,不发一言了就,省得露怯,在小辈面前丢脸。
李思夔烦躁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东拉西扯说个什么?”
徐鹤此时却根本不着急了,他笑了笑道:“别急,我们是在慢慢梳理这件事,用排除法将一些可能性挤掉,最后得出来的不就是……”
李思夔无奈,只能撇了撇嘴让他继续。
徐鹤道:“当时的李司空找来找去,没有这号人,那杜司空呢,除了杜鸿渐倒还真有一个。”
“那就是中唐名臣杜佑!诗人杜牧的爷爷!杜佑曾经出镇扬州,在扬州干了十四年后回京入相,入相时,职务很长,第一个就是检校司空,如果是他,那官职对得上。而且刘禹锡曾经担任过他的掌书记。”
“杜佑此人据说性格特立独行,不拘小节,所以给刘禹锡送别,喝酒请歌女这事,他说不定还真干得出来。”
李思夔眼睛已经发直了,讷讷问道:“那就是杜佑?”
这次换徐鹤狡黠一笑道:“《云溪友议》中所载,昔赴吴台,诗的最后一句,断尽苏州刺史肠,刘禹锡去苏州任刺史时是大和五年,这个时候,杜佑杜大人已经作古十九年了,饭是肯定吃不上咧!”
李思夔崩溃了,双手插入大脑袋上的头发里,显然被徐鹤搞得思维逻辑混乱,不知所云了。
李知节“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但撇了撇儿子,毕竟还是亲生的,为了给儿子留点面子,下面的笑被他强行憋了回去,就是脸憋得通红发紫,有些难受。
李思夔烦躁道:“你东拉西扯了半天,到最后也没说出个正主儿来,这司空到底是什么人,你没回答!”
徐鹤笑道:“你一个出题之人都不知道的答案,为什么奢求我这个回答之人能答出来呢?”
说吧,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这个小师弟。
被拆穿了……
李思夔小脸涨红。
没错,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