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他们失去了粮食,那就拿家底买粮度日吧?
谁知自从水灾过后,城里的粮店跟约好似的。
刚开始,这些粮店还照常卸了门板开门营业,但一开门,粮店伙计就高挂【今日售罄】的木牌!
一脸售罄几天,有不信邪的百姓开始谩骂粮店、甚至有人还冲进粮店把店里那点麸皮、黑豆都给抢了。
后来,这些粮店干脆天天关门,再也不营业了!
陈华想到这,心中对海陵县一帮子大户的怨念就更深了。
他这段时间,召集了乡宦、大户、粮商,不知道商量了多少次。
嘴皮子都磨破了,但这些人要么虚与委蛇,要么无动于衷。
尤其是那个黄家,他在外放话说,漕运衙门是不可能放漕粮运到海陵的。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句话立马让原本慑于县衙压力的骑墙派们把粮袋子捂得更紧了。
如今的海陵县大户人家,除了每日还在坚持发粮的徐家,几乎全都团结在一起跟县衙对抗了起来。
陈华急得满嘴燎泡,找到了徐嵩,请他帮忙。
徐嵩也帮他约了几家相熟的乡宦。
这些人卖着徐嵩的面子,好歹拿了点粮食出来,要不然,县里早就弹尽粮绝了。
但人家给你一次面子,绝对不会给第二次,徐嵩也不好再开口了。
这不,眼看着最后一点粮食又见底了。
陈华那是五内俱焚,就寻思着万一海陵县闹出事,他就袒着上身去北京城告漕运衙门的御状!
就在县衙一行人准备去粥场看看时,突然,有个三班的副捕头指着远处的河面道:“有船来!”
众人全都心中一喜,转头看向河面。
但一看那船,就是条普通的小箭船,众人顿时大失所望。
封主薄瞪着副捕头道:“又不是粮船,一惊一乍作甚!”
但陈华却不走了。
因为南门、东门、北门几乎全都被流民占了,所以往来海陵的人和船只害怕出事,如今都已经改道东门,这节骨眼上,怎么会有人从南面水门进城呢?他难道不怕出事?
估摸着盏茶的功夫,那小箭船越来越近,转眼间就来到水门附近。
眼尖的吏员看到船头那人,顿时惊喜道:“大老爷、三老爷,是二老爷回来了!”
“什么?”
“是二老爷!”